佔色拴著圍裙,在廚房裡忙碌。
小十三在客廳裡開心的玩兒玩具。
權少皇就微眯著眼睛,抱著膀子站在廚房的門口看她。
自個兒在那兒忙活,被別人家盯著看,多少有些不太自在。佔色瞅了他好幾眼,又說了他好幾次,讓他去客廳裡陪小十三都沒有如願。想了想,不如尋了個話題,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317院的事兒,你們都弄完了?”
“差不多有眉目了。”男人眉頭鎖了鎖,目光冷鷙的閃了閃,又才恢復了原樣,好像不太願意在這種時候和她談工作,他又挑開了眉梢。
“佔小么,你可以問點有生活氣息的問題嗎?”
有生活氣息?
佔色真心想笑。就他這樣的男人,還能有什麼樣的生活氣息?一邊兒忙活著手裡的菜刀,‘啪啪啪’的在菜板上切著菜,她一邊兒三分無聊七分敷衍地問他。
“成,權四爺,你會做飯嗎?”
“不會。”
“簡單的東西都不會?”
“不會。”
“煎雞蛋,蛋炒飯,這樣兒的都不會?”
“也不會。”
“洗菜,洗蔥,洗碗,打打下手什麼的,總會做了吧?”
“當然不會。”
天!萬能的權四爺竟然是一個生活白痴麼?有了這項認知,佔色的心情無端端又好了不少。不過,她習慣了冷聲兒刺他,語氣自然還是嘲笑外加暗諷。
“那你總該會一點人會的東西吧?”
“廢話,爺會吃飯。”
噗哧!
佔色真心不想笑開的,可她一下子沒有憋住。這麼一笑不打緊,手上抖了抖,那鋒利的菜刀就不偏不倚地切中了她的手指尖兒。笑聲未落,嘴裡就‘哎呀’了一聲兒,那鮮肉頓時就冒了出來……
她‘嘶’了一下,還沒有做出反應來,那個抱著雙臂在門口充大爺的權少皇就已經衝過來了,一把撈著她的手指,趕緊在水下衝了衝,二話不說,直接就將指頭含在了自己嘴裡,小心又輕柔地嘬了嘬,趕緊抱著她去上傷藥。
一路走,一路還埋怨。
“傻逼,你能有點兒出息不?切菜都能切中指頭。”
“誰讓你突然冒出來那麼一句?”佔色自然不服。
男人冷聲哼了一下,將房間裡的醫藥箱找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替她上著藥,嘴裡還在不停的數落,“你心裡不爽,往老子身上切,幹嘛自殘?”
自殘?他想太多了。
佔色扯著就給她一個大白眼,“行啊,那等會兒我就往你身上扎一刀試試?”
男人手下的動作不停,抬起眼皮兒,目光爍爍的瞅她一眼,“就怕你捨不得。”
“捨不得,我恨不得宰了你。”
心裡忿忿著,想到等下還要帶著傷殘下廚,佔色語氣便不太好了。
男人沒有再吭聲兒,將醫用沙布完得齊齊整整了,才站起身來,使勁兒地揉揉她的腦袋,“等著!”
等著什麼?!
本來準備包紮好了手,再去繼續戰鬥的佔色,完全無法想象得到接下來的情形——被她認定為生活白痴的權四爺,竟然也會能洗手做羹湯?只見他從她身上解下了圍裙,不慌不亂地圍在自己腰間,高傲得像只公雞一樣到了廚房,手起刀落,接下了她剛才乾的活兒。
別說,丫還整得像模像樣。就在她震驚之餘,沒有花太多時間,就將一桌子豐盛的飯菜給搞出來了。
天啦!
不僅佔色想不到,就連權十三都在歡呼。
“父皇萬歲——父皇給十三做飯嘍!”
他從來沒有做過飯?竟然能做出來?太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