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袖,表情極為讓人火大。
“…………”
沈知秋只得忍著拍死他的衝動率先闖進了屋子。
闖進去的那一瞬間,她才開始反省自己,就這麼手無寸鐵的衝進去,是不是太輕率了?
而接下來浮現出的畫面證明,她的確是輕率了。
依舊是簡陋不堪的大廳,依舊是破舊泛黃的桌椅,一名男子赤裸著上身毫無聲息地仰面躺著,另一名男子跨坐在他身上,手上還捏著一團不知名的膏體往那人身體上上下揉搓,在沈知秋眼中,這奇怪的動作顯得極為詭異。
怎麼能只用詭異形容呢…沈知秋迅速拖住下巴,以防它自由脫落。
那正在專注揉搓的男子顯然聽到了動靜,他身形一僵,緩緩側過頭朝沈知秋看去。
玉容天姿,不是花清逸又是誰?
看到沈知秋,一抹異色在他眼中閃過,不過一剎那,他就恢復了本該有的神色。
“知秋哥哥!”
見花清逸就要朝她撲過來,沈知秋心中一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將門合上,“彭”的一聲成功隔絕了她的視線。
“裡面是什麼人?”
蘇炳瞥了她一眼,硬是從她身邊擠過,“本少爺自己看,別擋道。”
“等等!”沈知秋趕忙伸手去攔,“裡面有…”
沈知秋還沒說完就眼睜睜地看著大門被推開,她不忍心地偏過了頭。
下一秒聽見蘇炳頗為意外的聲音,“清逸?你怎麼會在這裡?”
“蘇炳哥哥!”
感到耳邊掠過一陣舒爽的風,沈知秋悄悄看過去,果然見到花清逸已然朝蘇炳撲了過去。
“嘖,你放手。”蘇炳懶得推開他,目光兀自朝屋內轉去,“嗚哇!那是誰?怎麼光著身子?”
“何止是光著身子,你不知道…”沈知秋還想趁機把剛剛看到的一幕說出來,話還未說到一半就被花清逸打斷。
“說起來,你們怎麼逃出來的?”
花清逸笑眯眯的望向她,那狀似明媚的笑意為她心中還未散去的寒意添了層霜。
“這…說來話長。”沈知秋支吾著,腳下一步一步地往正躺著的男子那兒挪去。
“你幹什麼?”
“知秋哥哥你做什麼?”
蘇炳和花清逸同時叫住她,前者不滿,後者警惕。
沈知秋抹了把腦門上的汗,“我就想知道這是什麼人,呃…蘇炳你瞪我做甚?你不是也想知道嗎?”
蘇炳俊臉一板,“可是他沒穿衣服。”
這不是重點吧!
花清逸輕移腳步,面上笑容不改,幾步來到那男子身邊,將他僵硬的身形轉了過來。
“你們都太緊張了,他不是什麼外人,是斯楠哥哥啦。”
什麼?
沈知秋還在納悶他怎麼會昏迷不醒,就聽到蘇炳愈加不滿的抱怨,“他為什麼不穿衣服?”
“………”
“啊,他受傷了,是清逸發現的,所以就把他抬回來了。”花清逸邊說著邊將一袋包袱翻找出來遞給蘇炳,“這是蘇炳哥哥的包袱吧,落在清逸這兒了。”
沈知秋看著那袋包袱,忽然想起了一切事情的源頭。
花清逸先前與他們三人走散,應當是被這夥山賊所劫,而斯楠和林蓉無疑是這群山賊的領頭人。如果花清逸遇到了斯楠,那斯楠也絕不可能讓花清逸逃出來,更別說無故暈死過去還被花清逸給救回來了。
這說不通。
“清逸還遇到了皇長孫殿下呢。”似乎正是為了解答她的疑惑,花清逸清亮的聲音隨之傳來,“清逸和皇長孫殿下好一番折騰才逃出來的,可累死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