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
一時間,內居一片寂靜,無人發聲。
因為沈知秋說的是實情。
“….那按照你的意思,是想如何呢?”
歧壽也斂了面上僅餘的笑意,神情肉眼可見地由陽轉陰。
“很簡單,在場之人除你以外,不是沒有另一個人選,能夠秉公辦案。”
她特地強調了“秉公”二字,意味不言而喻。
“殿下。”
沈知秋隆重推出蕭祁,“您可願出手相助?”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望向他,他們怎麼忘了這茬!
蕭祁眉眼彎彎,被沈知秋再次以“殿下”相稱,這次卻似乎心情不壞。
“小兄弟莫在這裡說笑了,殿下萬金之軀,本是我今日請來的貴賓,怎可為這等小事煩神?”
歧壽一眼就看出他們是一夥的,可蕭祁貴為皇長孫,這種殺頭的話他可無法直截了當地說出口,只好裝模作樣打著馬虎眼。
“殿下縱使為萬金之軀,可權力越大,責任越大,眼見你們兩方各執一詞,想必定有無辜清白的人,他自然要管。”
沈知秋不急不躁地堆砌論點,“再言了,諸位都知道多年以前殿下為柳都百姓平反冤情一事,他在這件事上自然會拿捏得更為精準,絕不會出現以權謀私的行為!”
“說得不錯。”
蕭祁表示認同。說來也是自己多管閒事,這商人同自己非親非故,今日不過是第一次見面,他本沒有必要站出來橫插一腳,可沈知秋都如此這般親口向眾人證明自己“秉公辦案”的能力了,就算看在她的面子上,這個忙他也不得不忙。
但他不是不情不願。
而是樂在其中。
這下輪到沈知疏驚訝了,他想都不敢想,自己的妹妹哪兒來的這股浩然正氣,這般大義凜然的態度,最重要的是,這幅伶俐的嘴皮子,居然把皇長孫殿下都說服了。
“那就隨我過來吧,我單獨審問你。”
蕭祁飛快地採取行動,“邑主大人,還望你配合,為我們騰出一間清淨的屋子。”
“這….”歧壽登時就遲疑了,目光猶豫不決地望向妍伍。
妍伍卻在此時醒悟過來,她怎麼忘了,沈知疏還有一個把柄拿捏在自己手中呢。
“我只有一個請求,”妍伍軟趴趴地賴在地上,淚眼婆娑的樣子為自己慘遭“暴行”增添了更大的說服力,“讓他把長巾揭了!”
沈知疏再次驚得滿頭大汗,妍伍今天的發揮可真是令他刮目相看,為了坑死他不惜費盡心機啊!
可在沈知秋和蕭祁的眼中,妍伍此時的請求無亞於是詭計未得逞後的迴光返照,畢竟在他們的認知中,這名商人之所以以長巾遮面,完全是因為容貌不堪,不願示人。
妍伍無疑是想利用這一點選潰他的心理防線,給予他精神打壓。
“我們今日初見時這位小兄弟就蒙著臉,為何現時要聽從你的指令揭開長巾?”
沈知秋最是厭棄如妍伍這般蠻不講理行性之人,語氣不容商榷,“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沈樂也聽懂了大半,她立刻朝沈知疏撲騰過去就要摘去他面上的長巾。
她從一開始就困惑良久,沈知疏從未在人前這般遮遮掩掩過,今日種種,莫不是在躲什麼人?
只是,眼下聽從妍伍的話揭開長巾,是自證的唯一法子啊!
她是蒙冤過來的人,可不想讓沈知疏跟她遭受同她曾經一樣的待遇!
“住手!”
只聽“撕拉”一聲,待眾人回過神來時,半截巾條被沈樂拽在手中,沈知疏死死捂著臉,不肯屈從。
沈知秋看在眼中,只覺得邑主一家著實過分,都將人欺壓到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