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王薨了?”
蕭祁不可置信地望向他,“怎麼會,我離朝之前,王叔不僅身體康健,還能帶兵入伍。”
“小世子已在快馬加鞭趕回王府的路上,殿下不必擔憂。”
沈歌朗聲道,“路途遙遠,陛下不僅讓下官前來傳旨,還讓人帶來了吃食用物,供公子們隨身攜帶。”
“有勞沈公子。”
蕭祁沉聲點點頭。
看著他黯然的神情,其他幾人也並不好受。
沈歌宣讀完聖旨內容,便大步朝沈知秋走去,直接將腿軟的她攙扶起來,將手自然地搭在她腰上。
沈知秋四肢僵硬,一動不動。
蘇炳和花清逸面色有異地盯著他們。
“呵,各位見笑了,我與表哥三月未見,著實思念,想與表哥單獨敘敘舊,還請各位給我們一些時間。”
沈歌像是察覺到了些什麼,緩緩轉過臉,朝兩人溫良地笑了笑。
蘇炳盯著他不規矩的手,心中莫名湧起的不爽逐漸放大。
花清逸試圖甩開內心異樣的感覺,殊不知,他的眉頭緊皺,向來春光瀲灩的美眸中也聚滿了不悅。
“表哥,我們走。”
攙扶住她的手緩緩下滑,沈歌報復性地將她的手死死握在手心,那冰涼柔軟的觸感使他心悸。
“蘇炳哥哥。”
看著兩人拐向偏院,花清逸忍不住道,“原來沈府表兄弟的感情如此要好嗎?”
“本少爺怎麼會知道!”
盯著他們逐漸遠去的身影,蘇炳更是滿肚子的疑團,據他所知,沈歌和沈知秋這對錶兄弟,明明應當是水火不容才對,涉及家族利益,他們二人怎麼也不該是剛剛那副親密無間的模樣。
莫非,沈歌把沈知秋那小子叫走是別有用心?
蘇炳悶頭想了想,避開其他人的目光,一聲不響地跟了過去。
另一邊,沈歌攜沈知秋來到一間無人的偏院,他左右觀望,見四周無人,才終於鬆了口氣。
沈知秋不願與他有過多接觸,趁其不備推了他一把。
沈歌低頭笑看她,身體紋絲不動。
“表姐,你清瘦了不少。”
他忍不住伸手撫在她蒼白的小臉上,那雙顧盼生輝的桃花眸眨了眨,一絲驚慌一閃而過。
沈歌的另一隻手依舊抓緊了她的手,將她死死禁錮住,使她難以動彈。
“這,這裡不是沈府,你不要亂來。”
沈知秋開口說了她見到沈歌的第一句話,因過於驚慌還有些結巴。
縱使內心有一連串的疑問,她也必須隨時注意,自己身在何處。
“我知道了,表姐。”
那雙淺淺的眸子揚著笑,沈歌欣賞著她的窘態,心滿意足地鬆開了手。
望著那雙瞳色相近的眸子,沈知秋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另一個人。
只不過那雙杏目渾圓明亮,這雙鳳眼狹長幽暗。
“皇朝怎麼會派你過來?”
沈知秋疑惑道,“再言,你不是還沒到任職的年紀嗎?”
“表姐果真是關心歌兒的。”沈歌又貼近她幾分,熱衷的目光讓人很難把他與先前宣讀聖旨時那個語氣冷淡,面無表情的青年聯絡在一起。
沈知秋渾身汗毛倒豎,“別打馬虎眼,究竟怎麼回事?”
沈知秋甚少願意同沈歌說話,此時她多加詢問的舉動已是出乎沈歌的預料,沈歌只感到心花怒放,幾日來的舟車勞頓轉瞬間化為烏有。
“自然是我向陛下請纓,主動攬職。”
沈知秋想起方才他一口一個下官,心道這等差事必定為皇朝百官唯恐避之不及,不然怎的會輪到沈歌一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