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我嗎?”
“只要你不干涉我行事。”
“就喜歡我?”
“…嗯…”算是吧。
沈歌聞言,整個人頓時容光煥發了起來,面上的疲態一掃而空,讓人忘了剛剛那個陰鬱冷淡的青年是誰。
他興奮得像個稚童,看著近在咫尺的心上人,他簡直控制不住地想要抱她。
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直到那溫暖柔軟的身體被真切地擁在懷中,他才相信這一切並不是夢。
藏在暗處,蘇炳聽不清他們說了些什麼,只發覺兩人相隔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看到沈歌將沈知秋擁入懷中,險些沒抑制住自己要跳起來的雙腿。
從他的視角來看,沈歌無疑是在揩油。
雖然按常理來說,沈知秋作為一個男人,是沒有什麼油可以揩的。
並且按倫常來說,他們是血緣相系的表兄弟,抱一抱並不意味著什麼。
可為何眼前的畫面如此刺眼?
蘇炳說不清此刻自己的心情,只回憶起幼年在府中的藥爐旁為父親製作的藥引子試藥時,那被強行塞入口中充斥著黴味的酸,都不及現在的半分。
反應過來後,他的第一個舉動就是捧著自己的臉,感受著面龐散發的熊熊熱度。
什麼,情況?
只是看到沈知秋被自己的表弟抱住了而已,為什麼他會這麼難受?
他開始暴捶自己的腦袋。
表兄弟倆應當是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走來,一些斷斷續續的對話逐漸清晰地傳入他耳中。
“還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嗎?”
沈歌的語氣較方才宣讀聖旨明顯變溫柔了不少,聽得蘇炳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還真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沈知秋似乎掏出了什麼遞給沈歌,“一封家書,花清逸先前託付給我,讓我有機會幫他帶給家人。”
“花清逸?”生怕惹表姐不快,沈歌收回快要脫口而出的難聽發言,生生忍住內心的疑慮,“知道了,途徑涼州,我會將它帶往花府的。”
“那便有勞了。”
沈知秋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她清了清嗓子,“咳咳,一路上,辛苦你了。”
“若不是還得加緊趕回皇朝覆命,歌兒真想再多待一會兒,哪怕只有一會兒也好。”
聽清沈歌含情脈脈的聲音傳來,蘇炳如遭五雷轟頂,從上到下都被雷得外焦裡嫩。
沈知秋也被肉麻得不輕,她輕咳兩聲掩飾尷尬,“呃,一,一路小心…”
“好!”沈歌又抓住她的手,“歌兒就留在皇朝等表姐回來,表姐既然說了會給我一個從頭開始的機會,那必定不能食言!”
“我什麼時候…”
兩人的對話蘇炳已經沒心思再去細聽,沈歌一口一個稱呼的“表姐”再次將他擊潰,他扶住身邊的石柱勉強穩住身體,面上燙熱得不行,內心已然酥軟得快要化開,彷彿一層變了味兒的蜜汁包裹住了他,雖然甜,卻很彆扭。
雖然彆扭,卻很甜。
“表姐,”沈歌依依不捨地拽著沈知秋的衣袖,語出驚人,“我還想親親你。”
“滾!”沈知秋沒想到沈歌如此大膽,逼得她橫眉冷對,倒退三舍,“你這是得寸進尺!”
方才讓他抱就已經是極限了!
沈歌遺憾地嘆了口氣。
“也罷,表姐且記好你欠我的,等到了皇朝一齊補給歌兒。”
沈知秋的臉黑如墨炭。
沈歌拉著她的手又不依不撓地說了許多話,無外乎於別讓其他男子瞧出端倪,對她動手動腳之類的話。
不知怎的,蘇炳越聽越心虛。他如玉的臉龐越來越紅,忍不住又往兩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