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接受了。
兩人修整片刻,重新回到馬上,馬蹄聲起,他們的身影隨之遠去。
另一邊,出乎蘇炳和陸豐易的意料,花清逸對柳都的路徑極其熟悉。三人靠著沈歌為他們帶來的多餘糧食與銀錢,很快就來到了離南疆柳域最近的一處驛站。
趁著花清逸與驛站一位唯一能聽懂他們說話的掌事詢問事宜,陸豐易悄悄地把蘇炳拉到一邊。
“是我的錯覺嗎?總覺得花清逸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陸豐易旋開隨身攜帶的水壺壺口,遙遙望向在人群中越發顯得清貴不凡的花清逸。與往常不同,他面上不帶多餘的神情,只微微垂目,專注地聽著驛站掌事說的話。
蘇炳聞言杏眸閃動,不止一個念頭在他心頭掠過。
“清逸他,一直都是這樣的。”
陸豐易將目光轉過來,“你與他自小相識,而我不過是從閒人口中聽說過有關花家的一二傳聞,你我對他的認知自然有異。”
蘇炳扯動嘴角,“你也說了是傳聞。”
有關花家的傳聞,大抵離不開花池與花清逸。
一名是花府武藝不凡的表少爺,一位是花府容貌出眾的庶子,甚至眾人皆知,這位庶子的生母,直至如今也沒有名分。
“聽聞花清逸的生母生前豔絕皇朝,也不知為何最終寧願為妾。”
蘇炳忍不住瞥了陸豐易一眼,“別人家的家事,你管這麼多做甚?”
“我好奇,好奇還不行嘛!”陸豐易跺著腳大叫。
“好奇什麼?”
兩人駭然轉頭,花清逸施施然帶著笑出現在他們身後,一絲動靜都不帶給的。
“好,好奇…好奇你,你是什麼時候來過柳都的?對這兒的地形這樣熟悉。”
陸豐易心虛得左瞄右瞄,險些咬到舌頭。
“哦?你們不知道嗎?”
花清逸神情自若,緩緩將臉轉向蘇炳,“蘇炳哥哥,你也不記得了嗎?”
“記得什麼?”
看著花清逸臉上陌生的神情,蘇炳心底一陣發怵,隱約之間他恍若記起了一些事,又一些事。
“清逸的生母,正是柳都人啊。”
花清逸揚起眉,“你們方才,不正是在談論我生母的事情嗎?”
他聽到了啊….
花清逸的生母是涼州一名地方小官的女兒,據說那名涼州官員是在前往南域商談事務的途中,看上了一名頗有姿色的柳都女郎,費盡心思將其帶回涼州,後面才生就了那天生容貌絕豔的女子。
“抱歉清逸,我…確實疏忽了。”
蘇炳臉頰通紅,“我應當記著的。”
“陳年往事,蘇炳哥哥不記得很正常。”
花清逸看似並不在意,“只不過柳都民風彪悍,我們此程可要倍加小心了。”
幾人紛紛翻開卷軸,唯恐遺漏什麼至關重要的細節。柳都屬於皇朝較為落後的地區,那裡的人主要以農耕和商貿為生。由於地絡偏僻,很多當地人不僅不會說皇朝的官方語言,甚至聽不懂外來人的表達,幾人眉頭緊鎖,開始憂慮最重要的交流問題。
“清逸你既然有著柳都血脈,想必與他們交流定是不在話下吧?”
陸豐易還懷揣著一絲希望。
“我也是第一次來,母親曾教過我一些同柳都人對話的招式,用來應急倒是可以,日常交流就…”
花清逸清亮的雙眸微微閃動著,其餘兩人卻是一頭霧水。
“招式?”
蘇炳撓頭,“難不成,他們都用肢體動作交流?”
“自然不是,只不過對於外行人而言,重學一門語言的難度過大,所以我們大多會採取手勢和身體動態表達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