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尊者心情立即輕鬆下來,不再像剛才那麼緊繃,笑道:“張若塵,看來你沒有選擇了,只能投靠神界,才能活命。”
張若塵道:“我為什麼要投靠神界?”
劫尊者道:“你剛才不說了在北澤長城乾的好事?冥祖豈會放過你?冥祖放過你,屍魔也不會放過你。”
“若我非要與他們扳一扳手腕呢?”張若塵道。
劫尊者道:“拿什麼扳?就憑你現在的修為,始祖一隻手,就能鎮壓你。不過,你的這份氣魄和傲骨,老夫還是很欣賞,沒有丟張家的臉。”
張若塵若有所思,道:“你怎麼看第四儒祖?”
劫尊者嚴肅認真起來,道:“說得很好聽,但在崑崙界最危難的時候沒有出手,現在崑崙界重新崛起,卻想邀請我們加入永恆天國。如此一來,說得越好聽,就越讓人不舒服。聽說,你們關係還不錯?一見如故了?”
“哦!他怎麼說的?”張若塵道。
劫尊者道:“倒也沒有說太多,就提了兩句。他說,你們在北澤長城曾並肩作戰,鎮壓了冥海之靈。將冥海本體交給他鎮壓,還是你提議的。”
“倒也不假。”張若塵道。
劫尊者道:“你讓那小黑子將滅世鍾也交給他,請他帶回永恆天國鎮壓,不就是對永恆天國的信任?老夫以為你都決定要投靠神界了呢!”
“待我鑄成七十二層塔,始祖也不是不可以碰一碰。”張若塵道。
聽到這話,劫尊者心神震動,張家若能重新擁有始祖級戰力,無論是生存能力,還是影響力,都能上升一個臺階。
洛水寒返回天人書院,便來到北崖,遠觀了張若塵和劫尊者片刻,才走過去。
她永遠都是那般清冷,如寒山白雪。
此刻,那股清冷又更勝了幾分,她輕聲道:“帝塵是否利用了我?”
張若塵放下手中酒,道:“洛師姐為何這般說呢?”
“我將那本殘燈大師以佛紋密封了的書冊,交給第四儒祖,他老人家翻看後,僅說了一句,帝塵用心良苦啊!我猜,你是借我之手,在算計儒祖。”
洛水寒的語氣,從始至終都很平緩,像在講述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
張若塵不知道冥祖是否能跨越太極四象圖印聽到他們的對話,因此,沒辦法向洛水寒解釋,道:“殘燈大師查出來的那些東西,涉及到始祖,涉及到長生不死者,不是我們劍界可以摻和。”
“讓師姐交給儒祖,是因為,儒祖和他背後的神界,才有資格去調查此事。同時,也是將禍患,早早的丟擲去。”
洛水寒合手,深深一拜,青絲垂落,道:“我對帝塵有十二分信任,對帝塵人品推崇備至,所以,願意相信帝塵的這番解釋。帝塵貴為宇宙中一等一的強者,能向水寒解釋,水寒欽佩的同時也萬分愧疚。希望帝塵能夠原諒我剛才的冒失!”
張若塵心中有愧,卻無法表達,只能將來再致歉,道:“見過儒祖,師姐打算做何選擇?”
“自然是留在崑崙界。”洛水寒道。
張若塵道:“像師姐這樣的儒道天資,第四儒祖沒有開出優厚的條件嗎?”
“第四儒祖打算收我為徒,親傳畫道。我和整個家族,都能前往永恆天國,甚至是神界。但我拒絕了!”洛水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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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若塵不解,道:“為什麼?”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對帝塵有十二分信任,對儒祖卻沒有這樣的信任。”洛水寒道。
張若塵心中湧起萬般滋味,道:“若剛才我回答,我就是在利用你呢?”
洛水寒雙眸靜若平湖,道:“那你一定有這麼做的理由,因為,這個人不一定非一定非要是我。帝塵,洛水寒和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