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十分低調,走進酒館,就選擇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一壺酒,靜靜的喝著。
雖然,他現在的名氣很大,但是,認識他的人卻並不多。
所以,酒館裡面,並沒有讓注意到他。
張若塵剛剛坐下沒多久,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道:“阿彌陀佛!施主,貧僧可以坐在這裡嗎?”
張若塵抬起頭,向那人看去,只見一個穿著樸素的布衣的光頭男子,站在他的身後。
為何張若塵會覺得他是一個光頭男子,而不是一位僧人?
那是因為,這一個男子,身形十分高大,怕是得有兩米七的身高,宛如一個巨人。普通人和他站在一起,只能齊到他的腹部。
而且,他長著滿臉橫肉,一副兇相,背上還揹著一柄長達兩米的寬闊大刀。
無論怎麼看,他都像是一個屠夫,而不像是一個僧人。
光頭男子艱難的擠出一個自認為很和善的笑容,道:“酒館裡面的位置,已經滿了,只有這裡還空著三個位置。施主,行個方便吧!”
張若塵點了點頭。
“謝謝。”
光頭男子立即雙手一合,念出一聲佛號,隨後,在張若塵的對面坐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他太過沉重,坐下去之後,木質的椅子,立即出吱吱的聲音,像是隨時都會碎掉一樣。
“貧僧法號,立地。施主,你怎麼稱呼?”
立地和尚再次擠出一個友善的笑容,眼睛眯成一道縫。
只不過,他的那一個笑容,再配上他的身形,總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
張若塵的雙眼,再次盯了過去,定格在立地和尚的腰部。
只見,立地和尚的腰上,居然掛著四塊令牌,分別代表黃榜第一的黑鐵令,玄榜第一的青銅令,地榜第一的白銀令,還有天榜武者才可能擁有的金色令牌。
只不過,金色令牌上面印的文字,卻並不是第一,反而排在百萬位之後,幾乎是天榜的末尾。
張若塵總覺得眼前這一個和尚有些詭異,肅然的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貧僧法號,立地。”立地和尚再次說道。
一邊說著,立地和尚還從懷裡,取出了一枚佛珠,將佛珠放到桌子的一角。
就在佛珠落在桌面上的那一刻……
嘩的一聲,佛珠散出刺目的金光,一道道金色的梵文,從佛珠裡面飛了出來,懸浮在虛空。
頓時,酒館中的酒客,全部消失不見。
張若塵和立地和尚,依舊相對的坐在桌子的旁邊,宛如懸浮在天地的中心。整個宇宙,似乎只剩他們兩人,顯得無比安靜。
“無垢領域!”
張若塵處變不驚,盯著對面的那一個自稱是僧人的光頭男子,道:“你是萬佛道的弟子?”
立地和尚雙手一合,道:“萬佛道早就已經支離破碎,只剩下三大支脈,梵天道、菩提廟、生滅寺。”
張若塵道:“你是?”
“貧僧乃是梵天道的弟子。”
張若塵小心的戒備,道:“據我所知,八百年前,梵天道就是萬佛道最強大的一脈分支。當時,梵天道的道主,法號‘朝夕’,一身佛法修為過萬佛道的道主,被稱為佛門第一人,外界稱他為‘佛帝’。”
“沒錯。”立地和尚點了點頭。
張若塵道:“你知道我是誰?”
立地和尚再次點了點頭,道:“佛帝傳人,張若塵。”
張若塵道:“所以,你是專程來找我?”
立地和尚道:“貧僧乃是奉道主之令,特地下山,前來請張施主,去一趟梵天道。”
張若塵端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