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目的!如果將這些潛規則放大的話,其實也就是另一個問題——善對惡的容忍,陶記者,請問,善對惡應該容忍嗎?,,
在很多時候,陶菊隱這個人是不容易被觸動的,作為一個記者,他或許可以被現實所觸怒了,可以為黑暗所激怒。但是多少年來,他一直都保持著冷靜的大腦,從不讓自己被什麼言語給觸動,除了表面上顯得富有才智並且溫文爾雅外,正是這種特性使他成為全中國最具名望的記者之一,可是今天,在這種問答之間,陶菊隱發現自己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了,準確的來說,他被管明棠的言語觸動了。
此時管明棠的臉上,依然保持著那親切的微笑,只不過在那種微笑中,多了一絲輕蔑,那種輕蔑,或許是源自於外界對新區的諸多指責——煩索的而不近人情的規則,正是指責之一,甚至是陶菊隱此行採訪的目的之一,而現在,陶菊隱卻發現,相比於管明棠制定規則的苦心,自己和那些指責這裡的人,是何其的幼稚,何其的可笑。簡直可笑到了極點
在陶菊隱的沉思中,管明棠知道,在某種程度上,眼前的這位陶大記者已經被自己說服了,從保衛局制定那個計劃,到最後完善實施的過程中,自己一直在思索著如何掩飾其中的“最終目的”,如果說有什麼辦法的話,那恐怕就是給“最終目的”批上一件“神聖的外衣”,用一件“神聖的外衣”去隱藏其背最卑鄙的目標,規則與所謂“改造國民性”
,恰好同這一時代的精英們的呼喚,形成了共鳴,透過這件“神聖的外衣”精英群體只看到了規則的表面,而無法看到規則的本質。
“陶記者,我不知道你是否去過德國?”
又一次,管明棠試圖再一次左右陶菊隱的心理。
“但凡去過德國的國人,都可以說對德國的民族性推崇倍至的,德意志民族身上幾乎是與生倶來的對紀律遵守和主動對秩序的維護,一直為人所稱道,當然,也正因如此,德國人顯得呆板了多了,不知道變通,不知道靈活。
而反觀中國人,不知道陶先生是否覺得,中國的事情毀就毀在中國人太會變通,做事太過靈活。將我們和德國人相較的話,不知,你覺得這是幸運還是不幸?”
是幸運還是不幸?
其實這個問題根本就不需要回,在陶菊隱的心中,此時已經有了答案,但是他在沉思片刻後,又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那麼,實施居民身份證制度,家裡來客人借宿,都需要登計,而且新區甚至還不準使用銀元、銀元券,甚至就是連食物供應都實施食品券制度,可以說,假如沒有前往保衛局登計的話,在新區幾乎是寸步難行,這未免也太……”原本想用不盡人意去形容陶菊隱卻發現這麼形容太不合適,這根本就是在構建一個獨立的王國,這似乎有些太過霸道了。
“實施這些制度,只是為了保障先前諸多制度與規則的實施,陶先生,假設現在公司新區對外開放的話,面對眾多的湧入人口,如何保證他們遵守新區的制度與規則,如果有一部分人遵守,一部分人不去遵守,那麼規矩與制度的制定又有什麼意義?”
所有的規則正是為了掩飾最終的目的,而陶菊隱所說的正是最終目的——控制。
“陶先生,如果你能告訴我,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話,新區可以廢除這些在許多人看來,有違民權的制度,但是在另一方面,陶先生是否注意到,他們因此獲得的利益呢?”利益?做著記錄的筆尖一頓,陶菊隱的眉頭微斂,難道這些制度,還涉及到居民的利益嗎?
“比如,對於新居民我們實施的是三個月的職業培訓,在這三個月中,職業培訓機構會根據他們每一個人的特長,對其進行職業培訓,在培訓結合後,還會根據其收入為其選擇合適的租屋,這難道不比他們盲目的來此,更合適嗎?而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