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 不想開口又是同聲,這下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田志崑看著葉飛煙好看的月亮眼,亮晶晶的眼眸,那甜絲絲的笑容,彷彿又回到了從前,彷彿已過了千年,一眼千年。他的眼有些絲潤,嘴角不經意地彎了起來。
葉飛煙的心砰砰跳著,許多話幾欲衝口而出,卻在嗓子口停了下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堅持了那麼久想問的話,沒想到真有了機會,在他面前,卻什麼都問不出來。想再次伸手拉住田志崑的手,卻再沒了勇氣。
兩人默然相望,直到田志崑說道:“今天我送你回去吧。”
葉飛煙回過神來,不好意思低了頭,咬著唇點點頭,默默地走了前面,心卻如小鹿般亂撞著,一刻也停不了。
後面跟著的田志崑抬著頭,假裝四處張望著,嘴裡吹著口哨,心裡卻想著那條曾經走過千萬次的老路,拐個彎就該到了十字路口,十字路口應該右轉,就會看見一個不大計程車多店,士多店五百米後左轉就是龍眼井,據說那是龍的眼睛,左右各一口井,井水甘甜,喝了廟裡用井水做的供餅,能治百病。兩人曾經鬧著在廟會時去吃過免費的,那是他第一次步入那麼熱鬧的農家盛宴,第一次和一大群陌生的人在八仙桌上吃飯,第一次見到小說電視上才看見過的逛廟會……
十字路口現在與之前是有些不同了,現在車多了,所以多了一個小小的紅綠燈。
士多店已經開了有十年,他們常常在那兒買小吃食。
田志崑停下了腳步,望向士多店,腳步不由自主停了下來,撿起兩包靠門邊放著的番茄土豆片、又拿了兩瓶奶茶,掏出錢來在收銀處晃晃。
“哎呀!”士多店還是那個寡婦大嬸開著,看著他好會才想起來,哎呀一聲,便滿臉笑容。她可記得這少年和一個少女常常來買東西,只是眼前的少年長高了、長大了而已,那也逃不出她的老眼。她笑眯眯地從窗戶望了出去,果然那個少女紫衣長裙的站在巷口,回頭張望著。
葉飛煙是忽然發現田志崑沒跟在後面,便回頭張望起來,心裡不免有些失落怕他是真的離去,看見旁邊路口計程車多店,又滿懷希望望了過去,果然看見他在裡面。她的心甜蜜起來,嘿嘿傻笑起來,漆黑的雙眸閃出奇異的色彩,嘴角彎成了桃花形:哈哈哈,那人果然沒忘記,哈哈哈,好啊。她甚至沒聽見身後急速轉彎而來的一輛藍色賓士。
田志崑從玻璃門透過去看見那人傻笑的樣子,又看見老闆娘那曖昧的神情,臉不由得熱了起來,癟嘴搶過找的零錢,再一抬頭,就看見那輛藍色的車正對著站在路邊的葉飛煙衝了過去。他臉色頓變,疾步衝了出去。
“啊?!”老闆娘本想調戲一兩句,這會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變了臉色,卻見那個少年比箭還快已經衝到了那女孩面前,一把拉過那女孩子,推向街邊。
叱……剎……伴隨著輪胎的突然地剎緊聲。
砰……這一刻,彷彿世界靜止了一般。
田志崑看了一眼安然無恙的葉飛煙,安心地輕輕閉了眼,倒在了地上。累了,真的。
葉飛煙腳一扭,胳膊一陣劇痛,驚魂未定,便看見田志崑飛了出去,滾了兩滾倒在了地上,一道觸目驚心的殷血劃過了她的眼,她頭暈目眩起來,晃盪了幾下,想抓住田志崑,卻什麼都沒抓住,眼前一片模糊,撲倒在了地上。
那司機及其年輕,一看便未成年,顯然沒料到田志崑會忽然從士多店裡衝出來,也是驚慌失措,腦海裡一片空白,這會見大家都圍了過來,來不及思考,緊張倒車,竟然一溜煙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吃的蘋果
天空是白色的,上面飄著朵朵淡黑色的雲,遠處也是灰色的建築物。葉飛煙吃驚地望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