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嚴宗的執法長老,名聲在外。”弘善長老乃是華嚴宗的執法長老之一,出竅期修為,名聲在外,更重要的是,他是聖心佛君三思的師父。
“妾身和三思有些交情,弘善長老於佛誕大會上穿的僧衣正是由妾身製作。如今佛誕大會將近,妾身實在是分不出心神來做別的法衣,還請道友諒解一二。”時以彤假意為難道。
她也不怕謝徵鴻去求證,因為這件事本來就是真的。
只是弘善長老是何等人物,他哪怕穿著一身粗布麻衣也能穿出天階法衣的氣勢來。時以彤能夠得了這樣的差事,還是多沾了三思的光,弘善又為人溫和,疼愛自己的弟子,對於時以彤藉機提出的做衣之事,自然是不好拒絕。三思雖然沒有想到這位忘年交會當面這樣和師父提出請求,但終究看在多年交情的面子上,又知道時以彤經營不易,便忍著沒有說。
時以彤知道攀附華嚴宗十分不易,故而早在十年前就開始費盡心思製作那法衣,光是樣式就足足改了上百遍。儲物戒指裡的僧衣多的幾乎滿出來,件件都是天階還不重樣。隨意拿出一件來應付謝徵鴻都足夠了。只是她卻不願意這麼便宜了謝徵鴻,忍不住想要再為難他。
或許,以後她再也沒有機會為難一下這樣的天之驕子,難得的機會她並不想放棄。
難道堂堂一個佛修真人還會因為一件法衣去為難一個獨自經營商鋪的女修麼,還要臉不要?
時以彤也不敢做的過分,因此還“好心”的解釋了一二。
“既是如此,那麼貧僧就去其他地方看看好了。”謝徵鴻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他是客人,這家店沒有法衣,其他地方自然有。若不是前輩讓他來買,或許他就直接穿一件衣服去了。
華嚴宗請的是謝徵鴻這個人,又不是請的謝徵鴻的法衣。
對於四大皆空的佛修來說,法衣不法衣又有什麼關係呢?
“謝道友,您這樣說,妾身很是過意不去。”時以彤連忙阻止謝徵鴻到,若是謝徵鴻從她這裡出去到其他商鋪裡買了法衣,這傳出去只會讓人以為她家的東西不如別人家的好。
“謝道友,我有一徒兒,手藝也很不錯,雖然只有金丹期修為,但絕對不會辱沒……”
“小和尚,走罷。”聞春湘的聲音忽然在謝徵鴻腦海裡響起,聽口氣似乎很是生氣的樣子。
時以彤話沒有說完,就見謝徵鴻的臉色有些變化,不由的停了嘴,暗道自己做的太明顯,一時將眼前這人當做是平常求著法衣的普通女修了。
“前輩,您似乎在生氣?”謝徵鴻沒有理時以彤,小心翼翼的神識傳音道。
“一個金丹期的修士撐死也就做一個地階法衣,說出去又不怕笑死人?這女人分明是瞧你不起,欺負你個傻子呢。區區法衣,本座想要做一千件也有,何須看別人臉色。”聞春湘猶自忿忿不平。
“可是前輩,您不是說……”
“本座改主意了不行麼?”聞春湘沒好氣的說道。
“多謝前輩。”謝徵鴻覺得臉有些發燙,大約是前輩很少這麼直接的表露出維護自己的模樣,讓他忍不住想要再多看一會兒。
“閣主,貧僧還有要事,就不勞煩閣主相送了。”謝徵鴻露出標註的微笑來,對著時以彤說道。
“法衣之事……”
“貧僧想起還有一摯友擅長煉器,可找他幫忙。”
“煉器之人可未必會做衣。”時以彤忍不住反駁道,“佛誕大會何等莊重,豈可隨意兒戲?”
謝徵鴻沒說話,笑著看時以彤。
時以彤滿肚子的話頓時說不出來了。
以謝徵鴻如今的地位,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可以看出他前程無量,佛誕大會也是華嚴宗親自發出的請帖。就算謝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