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殘廢,但是內力卻尚存。
蘇若惜只覺得,被抓雙手緊緊的掐住,她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咳咳……放……放開我……”
蘇若惜艱難的喊道,早知道這個瘋子這麼難應付,她就不該起好心。
男子此刻情緒正是激動的時候,根本聽不進蘇若惜的話。
他將她往前一拽,只要再用力一擰,他便能擰斷她的脖子。
只是,當男子看清楚蘇若惜的樣貌後,突然大驚失色的鬆開了手,慌張的喊道:“柔兒!你是柔兒!”
逃過一劫,差點窒息的蘇若惜,不住的咳嗽。
不等她有喘息的機會,男子便瘋狂的一把將她抱住。
一股難聞的惡臭氣息撲面而來,蘇若惜忍不住的乾嘔起來。
示意到什麼,男子立馬鬆開了蘇若惜,隨即恐慌的往牆角里面縮去。
“你走……你不要看我現在的這樣,你走……”
見男子一驚一乍的,蘇若惜爬著遠離那男子,知道呼吸到清新的空氣後,這才感覺好受了一些。
“你是白陽,白將軍?”
蘇若惜拍著胸脯問道,她之前還在懷疑,這個人會不會是她要找的人,沒想到這麼快就證實了猜想。
她正感謝上天,讓她遺傳了她孃的一副好容貌。
“你不是柔兒?你是誰?為何你會與柔兒長得一模一樣……”
每一個認識沐雅柔的人,在第一次見到蘇若惜的時候,都會把她誤以為是沐雅柔。
對於這一點,蘇若惜已經習慣了。
“我是她的女兒……”蘇若惜毫不隱瞞的說道。
“女兒……柔兒已經有孩子了……”
白陽自言自語著,突然想到了什麼,慌張而激動的詢問道:“柔兒在哪裡?帶我去見她!帶我去見她!”
見白陽這般模樣,蘇若惜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真相。
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能活這麼多年,心中一定有著某種信念支撐著他。
蘇若惜能猜到,她娘就是支撐他活到現在的信念。
“你怎麼不說話?柔兒她怎麼了?她現在在哪裡?”
見蘇若惜遲遲不肯回答,白陽越發的慌張起來。
甚至,他從角落裡面爬了出來,似乎很怕蘇若惜就這樣逃跑了。
蘇若惜咬了咬牙,還是實話實說道:“我娘她已經死了,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不……不會的……你娘是個奇女子,她怎麼會死?”
“你騙我!一定是你騙我!”
白陽自然不會輕易相信蘇若惜的話,他苟延殘喘活到今日,不就是為了等重逢的那一天麼?
如果他的柔兒死了,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我沒有騙你!我娘被救之後便失去了記憶,然後像普通女子一樣嫁人生子。”
“在我七歲那連,我娘就因病去世了。”蘇若惜語氣冰冷的說道。
白陽雖然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最後,他只能抱頭痛哭起來,哭得是那般的撕心裂肺。
蘇若惜靜靜的看著他,想要讓他哭個痛快。
過了很久很久,白陽的情緒的穩定下來。
只是,突然間他像個垂死之人,與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也不說話,只能聽到他到粗重的呼吸聲。
“告訴我……你娘是得什麼病死的。”
沉默許久之後,白陽才淡漠的開口問道。
蘇若惜回憶了一番,說道:“是什麼病我也不清楚,我只記得,她死的時候,身體冷如寒冰,還沒落氣身體便已經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