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子車子,家裡的土地早就不種了,父母兒子都住成都。那地除了送人,就是長草。
類似這樣的還比較的多。以前種別人的地,要交公糧還要給租金,現在就是求著人家種,人家還要看看你的地肥不肥,遠近合適不。
羅老頭挑了幾塊離家近土質肥的地種了,所以才有三畝五分的樣子。一年的包穀米也就將近四千斤的收成,全部用來餵豬外,還可以賣一部分。
包穀米一斤九毛錢上下,四千斤包穀最好的收成也就四千元,從三月下種到七月收成,前後四個多月的時間,除去人工和肥料和種子錢,再加上老天爺的照顧,才能勉強有四千斤的收成,要是天氣不好,包穀揚花受精的時間遇上雨水綿綿,收成大量減產,辛苦幾個月,算上肥料和種子成本,算上勞動力,完全是大虧本。羅老頭種了一輩子莊稼,不管多拼命,要想在這上面賺錢,絕對不可能。
這也是他堅決反對羅亮回家種田的根本原因。
種地吃飯,完全看老天爺的臉色。收成好了,賣的人多,糧食價格上不去;收成不好,又沒有多餘糧食賣,畢竟一家人的吃飯問題要優先解決。
十個農民十個都願意出去打工,不願意留守,這是根本原因之一。
人多地少,剩餘勞動力出門找飯吃的時代過去了,已經變成農村主要勞動力出門找飯吃了——據說在大城市裡撿垃圾也好過在家種地,這是生存的a、b選擇題,大家做出了一致的選擇而已。
十天後,羅亮經過仔細的計算,發現種稻谷也幾乎賺不了什麼錢,從育秧苗開始計算,把肥料種子請人犁地,抽水打架除草施肥,到全部曬乾收到倉庫,一斤稻穀的成本遠遠超過收成後的市面稻穀價格。這還是順利的收成,如果不順利,辛苦一年,稻穀減產,一年就只能混口稀飯。
唯一的計算方法是把在田裡一天一天的勞動全部算成‘零’成本,種地還是有‘錢’途的。
現在去城市做乞丐撿垃圾都可以混口飯,還不辛苦,不怕天干水澇,不擔心肥料漲價,不怕蟲病苗病,所以農村就出現了老弱病殘留守,主要勞動力全部出門的社會現象。
當然,在鄉村做生意的,把自己的勞動力歸‘零’計算的,沒有什麼一技之成的,上有老下有小的,這一部分人還是留在了農村,象羅亮這樣讀了幾年大學,倒黴透頂堅持回家發展的,在淺丘陵地帶,小農地方,幾乎沒有第二人。
十多天來,幾千斤包穀在羅亮的神勇下,跟老頭子精誠合作中,早收完了,就連包穀秸杆都收拾完了。羅老頭子領教了羅亮的超級力量,僵硬的臉色緩和了許多,有時晚上也跟羅亮喝兩杯小酒,嘮嘮心裡話。
羅亮的力字訣,十多天來練到了第二層,隔空提起一百斤的物體,時間兩秒。單手接觸物體的話,舉起兩百多斤沒問題。
他的纏字訣第一層也很熟練了,包穀秸杆砍在地上,心裡默唸‘纏’字,秸杆自動滾在一起捆好,一百來斤一捆,不費一點力氣。
這半個月來,羅亮每天在尋思自己的第一桶金該如何來撈!
這天晚上,羅亮跟老頭喝酒,喝到中途,羅亮說道:“老頭,我們社裡有兩口池塘,裡面插滿了竹竿,是誰養的魚麼?”
“當然,沒有魚誰插滿竹竿在裡面。就是為了防止小偷!”
“那池塘是誰承包的麼?”
“還能有誰,潘文仲罷,他社會關係廣,女婿是我們社的社長,不是他承包誰承包。”
“那他承包多少錢一年。”
“二十元一年,一個池塘一年十元承包費。”
“呵呵,不可能吧!十元?一包煙錢?跟白送有什麼兩樣?”
“就是白送,人家都簽了十年合同!現在才過了六年,社裡也沒有誰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