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在很多問題上,去考慮利益的得失,去考慮各方勢力如何將利益最大化,再根據這種假設來做出判斷和籌劃,以符合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原則。
但女孩子的心思,卻不是去考慮什麼利益,感情是一種很奇怪的化學反應,在感情中,有時候會計較利益,但更多的時候是在任性妄為,有了愛,很多事就沒法去揣測,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任性的時候居多,甚至在任性時都不會去考慮後果。
紀寧很認真道:“你放心吧,我沒理由去跟你食言,再過一段時間,張洪死了,那你也就正式是屬於我的,你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留在身邊,就算是擺在那看看,也是極好的,我為何要食言呢?你也放心就好,等報仇之後,安心進我紀府的門,那時的你,將會屬於我!”
納蘭吹雪打量著紀寧,似乎有些不太信服紀寧,但她最後還是“嗯”一聲,似乎是答應了紀寧所說的事情。
她就這麼輕而易舉把自己未來的終身大事所決定,甚至她自己都覺得這是最好的結果。
她偷看了紀寧一眼,發現紀寧也在看自己,她馬上把頭側向一邊。
半晌後,她再去偷看,紀寧這次就算發現了,也不會斜眼看過去,因為他知道納蘭吹雪的性格,更好像一個小姑娘,納蘭吹雪是一個需要關愛的女孩子,這麼多年的復仇生涯,讓納蘭吹雪失去了孩子的童真,一直在追求極端的復仇。
“希望你能在復仇之後,過幾天安心的日子吧!”紀寧突然嘆口氣,說了一句。
“我也希望如此!”納蘭吹雪似乎有些怨惱道,“但就怕你幫不了我!”
……
……
趙元容、趙元旃夫婦和趙元成,在掖安宮內跟趙康政見面。
這次的會面,完全是因為遇刺的四皇子趙元陽上表請求立五皇子趙元成為太子,趙康政似乎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把這件事公之於眾。
“你們幾個,都是朕的骨肉,怎麼看待這件事?”趙康政用嚴厲的口吻說道。
趙元容不想去對答,而趙元成則直接跪下來道:“父皇,兒臣何德何能……太子還是應該由四哥來當,他也是我大永朝順位的太子人選啊!兒臣只是想留在京城裡,過一點普通人的生活,或者父皇將兒臣發配到別的地方,讓兒臣去為母親和舅舅所為贖罪吧!嗚嗚……”
說到最後,趙元成居然哭了起來。
這讓趙元容很是無語,趙元容心想:“紀寧說過,趙元成現在示弱,完全是因為背後有高人指點,這個指點的人究竟是誰,能如此揣摩清楚父皇的心意,甚至能讓趙元成現在變得如此危險呢?紀寧說是宮裡的舊人,有可能是很熟悉父皇性格的人,這人難道是李貴妃給兒子留下的財富?”
就在趙元容不解時,趙元旃走出來,道:“父皇,既然四弟已經明確不想當太子了,為何不讓五弟來當呢?四弟本身性格……也不是很好啊……論才能,還是五弟更為優勝一些,不知父皇如何認為?”
趙康政不急著給兒子的才能下定義,他打量著趙元容,道:“文仁,朕想聽聽你的意見,你說說看!”
趙元容道:“兒臣認為,誰當太子,不應該由我們來決定,應該是由父皇來決定。若父皇不能決斷,可以再考察一番,貿然做出決定也是不合適的,或者……父皇可以以遺詔的方式來決定誰來做皇儲……”
趙元旃好像終於等到趙元容說話中的不妥當,指責道:“文仁,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父皇必然是要百年終老?還立遺詔?哼哼,父皇可是千秋萬世……”
“閉嘴!”趙康政突然喝斥了一聲,這也讓趙元旃不太明白怎麼回事。
趙元旃驚訝打量著自己的老爹,這老爹不是最喜歡聽那些諂媚之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