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自由衷對紀寧的敬佩。
紀寧繼續講述他的“雜學”,涉及到天文、地理方面:“天文之道,在於研究星宿和星相,但必須意識到,天地之間並非天圓地方,而我們腳下的大地也非宇宙的中心,星辰萬物之變化,皆都有規律,不但可以推測演算,還可以用之前所說的數學知識來測算星辰的執行軌跡宓姑娘,你有在聽嗎?”
到後面,紀寧明顯感覺到宓芷容神色有些恍惚,彷彿已經聽愣了。
“沒沒事。”宓芷容這才回過神來,想到在紀寧面前失神,她面色稍微一紅道,“妾身以前的確見過前朝大詩人、星相家蘇梅揚曾在星宿輯要中提過,晝日才是天地萬物的中點,一切都是繞日而行,與紀先生所言有異曲同工之妙。”
紀寧頷首表示贊同,其實前人已開始有大地並非宇宙中點的思想,但還停留在太陽中心說,這是時代的進步,卻也不為那些唯心主義者的贊同。
紀寧道:“理學之道,在於格物致知,一切當不能歸於成法,而要不斷探索和研究,否則時代就會停滯不前。若誰有一些獨特的看法和見地,而不能著書立作,那思想就不能得已延續。紀某想開設這些課程,也是想讓更多的學生接觸和探索,一切都是依從儒學理學的法度。”
“紀公子說的有理。”宓芷容臉上帶著自然的笑容,她心中對紀寧的敬佩,又加深了幾層。
第196章 柳如是會獻藝
紀寧並未講太多,因為很多隻是光靠說是無用的,倒是一些直觀的資料,諸如勾三股四弦五這樣的基本勾股定理說出來,更容易為宓芷容所接受。
宓芷容很好學,不知覺之間,先生和學生之間的“探討學問”便過去了一個時辰,二人是在一陣嘰嘰喳喳的叫聲中意識到時間不早了。叫的是紀寧買給雨靈的小金絲雀,小金絲雀還沒見到它的新主人,已開始幫它的新主人說話。
“紀公子,時候不早了,妾身也該回去了,待明日,妾身再跟紀公子請教,不知紀公子可有閒暇?”宓芷容此時也有些依依不捨,但這種不捨更多的是出於求知**。
紀寧道:“這幾日秋試剛結束,文會相對多一些,明日未必有時間過來,但有閒暇,定與宓姑娘多探討。”
“嗯。”宓芷容臉色多少是有些失望的,相處的時光總是短暫,對一個求知慾很強的人來說,很多知識只是學了一半,到晚上入睡時是容易把這些知識盤踞在腦海,無法成眠的。
但她跟紀寧之間畢竟也只是僱員和僱主的關係,就算變成了師生關係,她也不能強迫紀寧必須把哪些知識教給她,所以也只能先放下學問,倒是趁著腦海中的記憶鮮活,回去之後記錄筆記。
這也是宓芷容的一種好習慣,當得到了某種新的理論或知識,記錄下來,如此可以經常拿出來溫習,不至於遺忘。
紀寧帶著他給雨靈準備的鳥籠和金絲雀,還有甜點,出了三味書院的門口,上了馬車與何安一起回府。何安道:“少爺不是說晚上在天香樓還有宴席?那回去之後,是否給您準備晚膳?”
“不必了,我回去看看,把東西給雨靈那丫頭,便可以出來了。”紀寧說著,閉目養神,教授了宓芷容一些知識,他發現自己的精力消耗很大。
這也是這時空中的一個特點,就好像那些有學問的人撰寫大篆和小篆一樣,寫一定的數量精神力就會被直接掏空,這是因為每個人的文氣有限。
以前他在做學問上很少會遇到精力消耗的問題,也是因為他習慣了接觸那些古文學的東西,知識既已在腦海中,就算再運用也會得心應手。可當他用及那些數學、天文上的知識,卻感覺到精力不足。
紀寧心想:“莫非這些也是產生文氣的一種方式,我若將這些理論書寫於紙上,是否會產生跟大篆小篆一樣的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