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王輕輕一笑,只口不提納貢之事,道:“殿下此番入兗州不知是因何事,孤一定殫精竭力的配合!”
虞青梧放下酒杯,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人皇陛下要邀天下諸侯入夏都一敘,這不,為了諸位諸侯的安全,陛下還特遣小王先去了趟九夷領十萬大軍一路相護。”
他話音剛落,原本都面帶微笑的在座之人面色一頓。他們原以為虞青梧此番氣勢洶洶的來兗州,是要質問前段時日納貢之事的,甚至搞不好還要雙方大戰一場,誰想自己等人不提納貢之事,虞青梧也不提納貢之事,反而說要邀天下諸侯入夏都。
一般情況下只有在新人皇繼位時,天下諸侯才會盡數匯於夏都,此時又沒有新人皇繼位,那所謂的‘敘舊’就隱藏著別的意思了。怕是這一去,凶多吉少啊!
“這……”商王遲疑一聲,正想問為何會在這個時候邀諸侯入夏都,殿外卻是走進一人,其人眉清目秀,笑如春風,很容易讓人難生出親切感。虞青梧眸光一凝,這人不是子履又是誰?
一見到‘子履’,商王當即起身對著虞青梧說道:“殿下,孤來給你介紹了,這位是孤之幼子成湯!成湯,這位是名傳天下的扶搖王殿下,你還不快快行禮!”
成湯微微一笑,及至目光灼灼的虞青梧面前時,微微躬身,抱拳執禮道:“成湯見過殿下,聞名不如一見,殿下當真如天人!”
“成湯?”
虞青梧把玩著手裡的玉杯,上下打量著這所謂的商王幼子成湯。這成湯與子履不光相貌極其相似,就連神態都宛如一人,再加上感應到其體內純正的道家法力,他自然知道所謂的成湯就是子履,至於為什麼會變幻身份,他心中也有個概念。
見虞青梧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自己,成湯麵色一暗,低聲道:“一直聽家兄說他與殿下二人曾同在崑崙學藝,想必殿下是將我當成家兄了吧?”
“子履師兄呢?多年不見,故人來訪他怎地不來一聚?”虞青梧唇角微傾。
聽到虞青梧的話,不光成湯麵色更為暗了起來,就連商王和在場諸位大臣,眼眸中都閃過一絲哀傷。適才將虞青梧引進來的丞相仲虺苦笑一聲,道:“殿下有所不知,公子履在一年前突染惡疾,卻是已經……已經……”
子履死了?虞青梧心中冷笑,就是用腳趾頭也想得到,這定是子履為了躲避自己的追殺而使的金蠶脫殼之技。對此他也不點破,只看著神色哀傷的商王說道:“王上年事已高,而兗州距離斟鄩路途遙遠,依小王之見,不若由公子湯代王上入夏都!”頓了頓,他又轉向身前臉上肌肉一顫的‘成湯’,說道:“公子以為呢?”
第兩百五十九章 司空復出
虞青梧淡笑的看著所謂的成湯,實際上的子履,眼神中滿是調侃的意味。子履之所以變成現在的‘成湯’,無非就是擔心自己有一天會給死在魔星冢裡的幾人報仇罷了,他現在是成湯,跟自己並無仇怨,自己自然就沒有再殺他的理由了。
只是子履或是成湯一年前就已經打好的算盤要落空了,當日在南海上時,他虞青梧的確想要殺子履而後快,可隨著時間的過去,他已經沒有一定要殺子履的心。想要報仇,並不一定要將仇人給殺了,慢慢折磨他不是更好嗎?
此時虞青梧當著商王和商國諸多大臣的面,說出要讓‘成湯’代替其父而赴帝都斟鄩,成湯答應了,那到了斟鄩之後,是死是活全憑自己心情;不答應,一向以孝子示世人的子履必定會落得個不孝之名,即是不孝之人,未來還有何德行籠絡人心,成就千古霸業?
所以不管成湯答應與否,對虞青梧而言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在場眾人俱是沉默以對,已換名為成湯的子履更是握緊雙拳,眸子緊縮。若說最為緊張的,怕是商王了,比之成湯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