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距離毫城並不遠,所以虞青梧下令就地安營紮寨,待得明日後再到毫城腳下。此地乃是平原,就算是個凡人也能依稀看到三十里外的大城城牆上旌旗招展,以虞青梧的目力更是看到了城牆上人頭湧動,一副緊張之態。
夜色下,營地前,虞青梧雙手抱臂遠眺三十里外火光搖曳的毫城,心中冷笑不迭。
“我知道你什麼打算了!”
這時候紀成剛從營帳中衝了出來,來到虞青梧面前說道:“我想明白你有什麼打算了!”
“以前我聽不愁說過,你在崑崙山和同樣在崑崙學藝的商王世子有仇,你這次來這裡就是為了子履!”紀成剛面色通紅,略顯激動。他這幾日一直在琢磨虞青梧來兗州的目的,剛從總算是想明白了。
“當然,你來此找子履報仇,一是為了自己,二也是為了大夏。你是要把商王世子給軟禁起來當成質子,以此來要挾商國對不對?”
虞青梧沒有說話,只是給了紀成剛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子履這人不簡單,工於心計不說,而且極其善於籠絡人心,當年在崑崙山的時候就有不少弟子馬首是瞻,若非後來出了自己的事,子履不敢再回崑崙的話,怕是當代弟子九成九要被他給籠絡了。
後來在南海又遇到子履,奔向將他擊殺當場,卻不想水麒麟以命相護,而且恰逢海底風暴爆發,讓他逃了一命。這次來兗州,他就不信子履還能逃得了。
……
天邊魚肚泛白之際,浩浩蕩蕩十萬大軍已經匯聚在毫城之前,而後在一眾人膛目結舌間,關閉著的城門居然一點點開啟,隨後內中走出幾位官員,為首的乃是身著六毓玄冕的中年。從服飾上來看,他應當是諸侯國中的丞相。
“商國丞相仲虺拜見扶搖王殿下!”那為首之人與身後之人來到虞青梧面前時,一道躬身行禮。
“原來是仲虺大人,本王早有耳聞!”虞青梧笑著點點頭,這仲虺他是聽過的,傳聞其人有些才情,在兗州地位頗高。
仲虺笑了笑,側開身子作了個請的姿勢,道:“王上得知殿下蒞臨,已在宮中設宴,還請殿下賞臉!”
面對商國的請君入甕,虞青梧哈哈一笑,回首對紀成剛使了個眼色,而後翻身下地,一邊大步上前一邊說道:“商王有請,本王自當赴約!”
目送虞青梧跟著仲虺等人入城,等到城門關閉後,紀成剛回頭對著八軍統領說道:“殿下有令,一旦他在城中發出訊號,大軍立即破開城門!”
八軍統領縱使心中不情願,可人都來了,也只得應承下來。
雖說兗州富庶,可王宮卻並沒有多麼富麗堂皇,反而顯得有些樸素。王宮主殿中早已設好筵席,百官在兩旁,中央高臺上端坐著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其人身著九毓袞冕,應是商王無疑。
“參見扶搖王殿下!”一見虞青梧入殿,百官當即起身行禮,而商王也起身抬手指了指左首空位,道:“殿下遠道而來,快請入座!”
“王上、諸位大人客氣了!”身處異。地,虞青梧沒有絲毫拘謹之態,無比自然的入了左首空座。入座後,他反客為主,端起已經斟滿酒水的玉杯遙對商王子主癸,道:“小王冒昧來訪,還望王上莫要見怪,實在是皇命在身!”說完,一飲而盡。
商王輕輕一笑,只口不提納貢之事,道:“殿下此番入兗州不知是因何事,孤一定殫精竭力的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