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些許淫糜氣息,彷彿在提醒著什麼一樣,玉寒宮用力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一會兒側身睡在他旁邊、半張臉幾乎都埋在被褥裡的男人,確定以前從未見過。
這是……新來的小倌?
雖然心中有這樣的疑問,但他自己也覺得說不過去。就算是「酒後亂性」,他也不會這麼飢不擇食吧?
雖然男人側躺著下身蓋著被子看不到多少,但不論是那寬肩還是被子下面隱約可見的腹肌,都在說明這是個健壯的陌生男人,光看手臂都就知道至少要比他高大半個頭。
全身一動不動地僵了一會兒,玉寒宮終於伸出手緩緩掀開了蓋在男人下身的被子,動作小心翼翼的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當他看到蟄伏在男人腿間的物件時,幾乎倒抽一口冷氣!
這他媽的是兇器吧?
原本還處於半懵懂狀態的玉寒宮這下徹底清醒了,然後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被人……採了後庭花了!
雖然昨天晚上醉了,但零星的還有點記憶,他到處嚷著要開苞的情形也還有點印象。想到這裡,心裡就算不至於晴天霹靂,但也差不多是翻江倒海了。
玉寒宮雖然在這方面稱得上灑脫,但自己被人採了後庭花不說,還是他自己要求的就未免太駭人聽聞了。
在心中咒罵數聲,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往自己身後摸去,卻意外地什麼也沒摸到。愣了愣,再低頭看旁邊的人,一時間有點搞不清到底誰上的誰?
從未經歷過這種事,玉寒宮一向清醒的腦子此時越來越混亂,他在「叫醒男人直接問個清楚」還是「直接掀了被子提槍上陣來個禮尚往來」間徘徊,然後覺得這兩個主意都不靠譜。最後決定先別管那些個亂七八糟,最重要的是他現在這副模樣可不能讓其他人看見。
於是,玉寒宮躡手躡腳下了床,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雖然皺得快要不成形,但好歹還算能穿。匆忙穿上之後也顧不得整齊就往門口走,中途卻又停下了。
回頭看了一眼還躺在床上的男人……他咬咬牙,回來在桌上留下了一張銀票,這才急急忙忙奪門而出。
腳下生風地下了樓,「清風閣」裡靜悄悄的見不到半個人影,想必是時間還早都沒起來。玉寒宮一陣慶幸,剛要走,身後突然響起腳步聲。他心裡一驚,回頭一看,宋庭毅衣著整齊地正站在不遠處看著他。
「你、你怎麼起來這麼早?」
宋庭毅臉色似乎不怎麼好,也回了一句:「你也挺早。」
玉寒宮總覺得他看出了點什麼,連忙岔開話題,「我突然想起還有事……」
「昨晚感覺如何?」宋庭毅突如其來問了這麼一句。
玉寒宮一愣。他光顧「清風閣」這麼久,宋庭毅頭一次問他感覺如何?要是以往他絕對得問清箇中原由,但今天他卻只想快點走。
於是,玉寒宮頭一點,「不錯。」
宋庭毅表情變得微妙起來,有點不能肯定地看著他,「不錯?」
像是為了肯定一般,玉寒宮露出有點邪惡的微笑,「銷魂。」
宋庭毅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銀子我放在桌上了,你等會兒跟他要吧!」話音還未落玉寒宮已經走出幾米開外。
宋庭毅還站在原地思考他那句「找人要銀子」是怎麼回事,再抬頭已經連人影都沒了。
出了「清風閣」的大門,一股寒氣迎面讓玉寒宮打了個哆嗦,這才發現時候是真的還早,天才剛矇矇亮,月亮還模模糊糊地掛在當空。大街上冷冷清清,鋪子都還沒開門,沒什麼人來往,只有賣早點的小攤子剛剛支起來,蒸包子的爐子冒著白煙,一片祥和景象。
這時,玉寒宮一直極度緊張混亂的精神才漸漸平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