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轉的大錯,請娘娘處罰我們所犯之過,但請相信我們的忠誠。”
過了半晌,才聽馬後一聲嘆氣,“你們家王儀,剛投奔今上時,不過是個乞丐,如今什麼都有了,心思卻大了。你回去告訴王儀,你們欠馬家上下一百多條人命,也不需要以命抵命,就用一輩子來還給馬家吧。”話到最後,已經帶了幾分少見的厲色。
高氏一哆嗦,忙應諾,又磕了三個頭,叫起後方才站了起來,卻也不敢坐下,隨後將這半年來馬家的事情從頭到尾一五一十的稟報給馬後。“哦,照你們夫婦看,這馬全一家都是難得的?”
“六爺馬全十六歲就中了舉人,滿腹經綸就不用說了,難得是機敏能幹,足智多謀。他在臨清兵營的事情或多或少傳了些出來,以一介書生之軀日行五百里,屢屢身處險境卻又安然無恙,除了辯才、謀略,勇氣和毅力也是難得的。據說,信國公的鴻門宴就是他出的點子。臣夫曾說六爺是人中龍鳳。最難得的是,他還懂得守拙,平日不顯山不露水的。”
馬後聽罷,多日緊皺的眉頭展開了,嘴角微勾,看著心情極好,高氏鬆了口氣,繼續說道,
“至於六爺妻子宋氏,妾與她相交更深,雖非大家出身,卻也出自¤╭⌒╮ ╭⌒╮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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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書識禮,溫婉嫻淑,還很有韌性。”說罷將幾人在聖泉寺避難時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說了。馬後點頭,“這也是個難得的。”又問起馬婉兒。
高氏想了片刻方說,“娘娘,這麼一家三口,妾卻只是看不透婉兒這小姑娘。”
“哦,如何說起?”
“這小姑娘才三歲,卻是心思細密,玲瓏剔透,不似個孩童。”
馬後皺眉,“早慧之人卻也很多,只是小小年紀,心思太多,怕也不是啥好事兒。”
宋氏卻笑了,“娘娘誤會了,要說心思,她的心思都用到她父母身上了,極為孝順,平時卻是愛玩愛鬧。”說著就將她在逃難時對宋氏的體貼照顧給馬後細細講了,說完想起她那小模樣禁不住笑了,“娘娘,你瞧,在那種時候,她孃親還需要她來哄呢。”
馬皇后也樂了,“孝順聰慧,她是個又大造化的。”
洪武十三年五月,王儀就任禮部左侍郎之前,又去了宿州一趟,與馬全相見時,不知是心懷愧疚還是因了馬皇后那一番話,對馬全一家極為尊敬。馬全對王儀雖然心存芥蒂,卻也不願遷怒,只是相較兩人以前的交情,卻是有幾分淡淡。
王儀無奈,卻也只能儘自己所能修復兩人關係。離開宿州前,王儀在馬全為他舉辦的踐行宴上躊躇了頗長一段時間,方才說出肺腑之言,“進周,我知道這是很難讓人原諒的錯誤,我也不會為自己辯解,只是希望以後能多加補償。”馬全沉默半響,方才答道,“子閒兄(王儀字),實話實說,如若是我在你那處境,也會這麼做的。只是一想到我那些族人,就無法心安理得放下,有些東西,只能讓時間來修復。”
王儀明瞭,卻是黯然,索性轉了話題,“皇后娘娘遲早會讓你入京師的,只是何時是個合適的時機,還得看朝廷和宮中的局勢,娘娘應該早有計劃。娘娘讓我帶話給你,聖上曾提過過兩年將恢復恩科,希望你這兩年能潛心攻讀。她還是希望你走科舉這條路。”
馬全莞爾,“娘娘這個想法,與我不謀而合了,勳貴那條路,水太渾了。”王儀感慨,卻是意味深長“你真是個明白人,找遍整個朝堂,比你通透的也找不出幾個了。”馬全嗤道,“你們是當局者迷,身處此山中,雲深不知處啊。”引來王儀頜首贊同。
馬全送王儀出門,迎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