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李大人,這兒四下的宮人奴家都遣散開了,獨留給李大人。”
這話
暗示的意味甚是明顯。
看來皇上心意已決,是想讓李寧祁與這聞晴單獨相處,培養感情。
“多謝。”
塞了銀子給陸直,後者自然滿心歡喜的離開了。
李寧祁見他遠去,一張臉當即便冷了下來。
子夜寒潭一般漆黑的眸子不帶半點波瀾。
他跨步而進。
瑞景庭內燃了百韻香。
聞晴看見李寧祁出現,撫琴的手頓時停了下來,頷首巧笑:“李大人怎一個人來了?”
李寧祁與一旁的矮几旁坐下,長腿交疊,手掌一撐,側著腦袋,帶了幾分的懶散不羈。
“聞姑娘深夜獻曲,難道不是為了和我一敘?”
這話說的頗為無禮,又帶了幾分紈絝特有的輕佻。
聞晴微攏起了眉,眼中指尖搭在琴身之上:“那不知大人想聽什麼曲子?”
李寧祁蠻不在乎的捻起了案上擺放的葡萄,就這麼揚起頭來,咬上一顆,欣長的脖頸,玩世不恭的帶上了一分戲謔:“姑娘隨意。”
給這樣的人彈琴實在是侮辱了手中這柄焦尾。
聞晴手掌一攤,平置於琴絃之上。
“李大人既有了妻子,為何還應下這瑞景庭一約?”
李寧祁以為她是皇上派來的人,一進殿就衝著自己言笑吟吟沒安好心,故而回話更是帶了嘲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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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眸子都懶得抬,他裝作十分老道的模樣,捧起了酒盞,放在鼻下輕嗅,一副沉溺於其中的樣子,這做派,與那浪蕩的懷安郡王頗有幾分相似。
“有了妻子便不能尋歡作樂?”
說罷,他將酒水觸碰到自己的唇,但並未飲下。
樣子還需做做的。
京都中的名門貴族,世家小姐,特別是像聞晴這樣的大家閨秀,最看不慣的便是男子這般吧。
李寧祁暗暗勾唇。
只要她不願,不糾纏自己,那此事便還好辦些。
不過
她要是痴纏,那可別怪自己斷了她活路。
聞晴咬唇,顯然很是氣惱:“謝大人巾幗英雄,怎有你這樣的夫君!”
李寧祁:“”
這人難道真的不是皇上的人?
她既然為夫人說話,那自己便該與她分說清楚其中原由。
他放下手中的酒,挺直了腰板坐正,剛要拿起帕子將故意沾染在唇邊的葡萄汁水擦乾,便聽見身旁帷帳傳來響動。
“夫君倒是樂得自在啊。”
李寧祁:“”
謝南汐紅唇微揚,拂了帷帳,一席紅衣婷婷而立。
挑著眉看著李寧祁。
不遠處的聞晴放下了琴,提著裙襬就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
“南汐,你剛可聽得清楚了,這樣的男子斷然是配不上你的。”
李寧祁:“?”
:()一捻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