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皺了眉頭,這鹿邑衙役一事牽連甚廣,這案卷要不是自己親自去取,也是帶不出來的。
這梁方夷手中究竟握住了什麼樣的證據,才讓沈家不計後果,也要全力將之壓下?
而這份證據,真的隨著梁方夷的死銷燬了嗎?
沈確在吏部尚書之位上多年,其心機手段可見一斑。
如今,又因為沈姝的關係,遊離於太后與皇上兩個勢力派別之中,倒是能看得出來是一個蛇鼠兩端的小人。
他想的是兩頭討好,最後總能撈到好處。
若是皇帝真如表面那樣心軟沒手段也就罷了,只不過這滿朝文武都不瞭解真正的李知煜。
一隻蟄伏的猛虎,讓他們忘了敬畏。
這步棋...若是能用好,也許可以為大南明朝拔除一顆毒瘤。
“這個案子,我接了。”
溫徇一愣,起了身子便是躬身一禮:“多謝大人。”
“此為世間禮法公正,我身在其位,自當為民請命,何談謝字。之前與先生你談論民生之忠,於南汐受益匪淺。”
溫徇也不再客氣:“若是大人今後有用得上的地方,儘管來找我。”
南汐頷首,與他笑飲一杯:“你不讓青女知曉嗎?”
“不必了,這本就是我欠下的人情,青女心思單純,不能再與這攬仙宿的人有任何瓜葛了,這樣...對她也好。”
南汐正聲應他:“你不可妄自菲薄。”
這世上有幾人能像他一般,可為天下大義捨生?
外頭,傳來吵嚷之聲,懷安郡王與盛瑄的聲音傳來。
溫徇臉色一變:這傢伙要是發現自己來此處見人,又該生氣了。
那慌張的神情看在南汐的眼中:“看來,外界傳聞你被那懷安所迫,倒也不盡屬實了。”
說是強迫,確實,自己一開始是被強迫的。
只不過這人啊...相處久了便真的離不開了...
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溫徇道:“我聽得的大多是說我汙了郡王府門楣,挑撥了懷安與平陵侯父子反目。”
這人,確實是在意李官瑾的。
南汐道:“你在此處稍等,我們先出去,等外頭的人散去,你再出來即可。”
“有勞大人了。”
南汐從雅座出來的時候不自覺地微微蹙眉,總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
自己上一次見溫徇也是因為李官瑾才翻窗而逃。
這次...
二樓走廊上圍滿了人,熙熙攘攘的攀談聲中,聽到了個大概。
懷安與盛瑄因著沈言那橫衝直撞焦急的模樣心生好奇,便留意著他進了這甲二號房。
想著趁人辦事辦到一半之際進去戲耍一番,也好解了他今日扔下他們二人的怨氣。
結果數著數兒的踹門而入,香豔的場面倒是確實見到了,只不過...
裡頭的沈言褪盡了衣裳,白花花地正壓著一個小姑娘盡興。
平白的被踹門聲攪了興致,他一頓...
疼得眼冒金星,頸側青筋直暴。
隨手攬過地上的外衫一披,怒氣上湧,便要出手打那二人一頓。
懷安是紈絝中的紈絝,哪裡肯輸,二人便扭打在了一處。
滿媽媽得江綰一提醒,擔憂這三位爺鬧起來,將這攬仙宿拆了。提了裙子匆匆趕來,正打算進來打打圓場也好。
結果...
一看那床榻便立馬慌了神:這姑娘不是她攬仙宿的人啊。
江綰一恰時出現,在門口提了燈驚撥出聲:“公子們可別再打了。”
如此一吆喝,來得人便更多了起來,這三個紈絝聚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