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師爺這邊倒了,司聞璟必定就需要一個新的傀儡來掌管金臨港的買賣。
賴士傑的名字被送進了南寧侯府。
“大人,那下一步該如何行事,吳師爺這棋已經走盡,實在可惡,沒想到司聞璟會搶先我們一步燒燬賬冊。”
南汐的身後跟著剛剛的那名刺客,對於此人的來歷,賴士傑很聰明的沒有多問。
“這步棋還沒走盡。”
賴士傑撓了撓頭:“您是說,司聞璟會派人殺了吳師爺,咱們可以利用此事甕中捉鱉,給他來個關門打狗?”
南汐頷首。
賴士傑囔囔:“話雖如此,可司聞璟沒必要親自前來啊,他派人來殺不就好了。”
腦子轉的挺快,南汐讚賞的看著他:“所以呀,賴大人,還需要你演場戲,讓這人親自來一趟才好。”
“我?”
何氏酒樓的包房內...
賴士傑將燒鵝拆解分好,起了筷子為司聞璟佈菜。
上一次這包房內的,還是吳師爺。
雖然人不同,但這懦弱的性子卻是相同。
司聞璟將那碗中的燒鵝肉夾起放入口中,吃相優雅,直到咀嚼下肚,這才緩緩開口:“賴大人,您有官身,為我佈菜實在不合適。”
賴士傑笑臉盈盈:“知道司大人駐足清水鎮,我豈能有不上門拜訪的道理,昨日未親自迎接司大人實在是下官的罪過。”
“賴大人事務繁忙,無妨,咱們日後來往的機會還多著呢。”
這話一出,賴士傑立刻躬身作了一揖:“小人能有機會都靠司大人提攜,定然不忘大人恩情。”
司聞璟擺了擺手,讓他也入座:“昨日的案子賴大人處置的如何了?這吳師爺與我平日走得近些,但我也實在沒有想到,他竟是這樣險惡的人,如今想想,還真是後怕,賴大人可願相信,我與那吳師爺所行惡事可半點干係也沒有。”
賴士傑心想:你這話說的,簡直多此一舉,這是當我是豬嗎?
面上卻是堆笑:“司大人何等清風霽月的人物,哪能和那些腌臢事有干係。”
說罷,又換上為難的表情:“可那吳師爺不是個好東西,死到臨頭了說是還有證據握在手中,要舉告司大人同謀呢。”
司聞璟夾菜的動作停頓了一秒,勾了嘴角:“難不成是想做個假賬目汙衊於我?”
賴士傑給他又夾了塊燒鵝入碗:“倒不是賬目的事,說是官船私運出海,藏了個東炎國的信使,那信來自東炎國小公主,被那吳師爺扣下了。”
“啪嗒”一聲,筷子摁在了桌面上。
司聞璟的面色一瞬間如數九寒冬,冷似冰霜,賴士傑縮了縮腦袋不敢開口。
直到三四息之後,司聞璟意識到自己失了分寸,趕忙微笑著道:“這人是該死,還想著攀咬我,還請賴大人一定秉公執法。”
舉杯相碰,賴士傑連連頷首:“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