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辦法。
突然想起,那封送到將軍府舉報沈家貪墨的信件...
難不成,這又是陛下的考驗,驗她會不會接這個案子,會不會願意與沈家與整個六部官員為敵。
貪墨一案涉及的人員不少,這些人一旦聯合起來,即便是刑部尚書,也是孤掌難鳴。
如此局面,才是皇上真正想要的嗎。
眉頭髮緊,她心中便覺苦澀,前方道路就像是獨木橋,被人驅趕前行,毫無招架之力。
南汐回了府,便取了兩罈子酒同謝七,秋雨,安叔一起痛飲。
她喝得很急,似乎想將這股子鬱結一下子全都宣洩而出。
謝家忠烈,她入京以來,行事上未有紕漏,可帝心如淵,次次試探,步步為營,玩弄人心的權術實在使她筋疲力盡。
不過兩碗,那謝七就趴在了石桌上不省人事,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予他披上。
南汐笑道:“這次倒是飲了兩碗才醉,有所進益啊。”
直到兩罈子酒都見了底,秋雨與安叔也皆有些醉了。
“少將軍藏的什麼酒,雖然烈倒是暢快。”
拍了拍安叔的肩膀,秋雨道:“這是少將軍從盤鳴澗帶來的,一直捨不得喝呢,這京都哪能有這般的好酒啊。”
南汐囔囔回應:“是啊...整個京都...都沒有這樣的好酒...”
月色蒼涼,東方將白...
五月中旬的氣候,拿出珍藏的好酒一起徹夜痛飲令南汐心中暢快了許多。
只不過這一晚,除了將軍府,別的官員家中可並不太平。
早朝之上,多位官員皆報家中庫房財物丟失,刑部左侍郎林朗上折稟告:前幾日,刑部便發現有不少商戶家中失竊,觀作案手法就是流竄在隴溪一帶的江洋大盜胡天所為。
想必昨夜之事,也是此人。
刑部一早派出人手全城搜捕,皆未有進展,想必是此人盜寶後連夜潛逃了。
皇上當場大怒,斥責刑部尚書謝南汐將此惡人儘快追捕歸案。
敢在天子腳下出入高門如入無人之境,此等行徑,與挑釁無異。
那些官員們丟了寶,也皆站出,望謝南汐能早日找到煩人,也好還京都安寧。
南汐自當領命離京追兇。
退朝之時,她與李星昀對視一眼,二人心中都明白彼此眼中所含蘊意。
林朗是皇上安插在刑部的人,這些時日,京兆府連個偷雞的案子都不曾見,刑部卻如此忙碌,身為尚書,自己居然一點都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