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要遠行,怎麼給我這麼多東西啊!”衣物還好說,畢竟是換洗的,但他卻不明白霽月為什麼要把她自己的儲物袋都給自己。
霽月別過身子,低著頭輕聲道:“時間快到了,你快些下山去吧,免得受鈞天師伯責罰。”
“沒事的,我不……”
“下山!”
虞青梧還待要說什麼,可這時候霽月好像變了個人一般,厲聲說道,始終不肯轉過身。
“這……”透過兩人之間的練習,虞青梧很清楚的感應到此時霽月心中的怒氣,他遲疑一聲,最後還是向著房外走。他止於房門前,回頭對著依舊彆著身子的霽月說道:“仙女姐姐,你要照顧好自己,有事就來太虛峰找我!”說完,他大步跨了出去。
待得感應到虞青梧已經在下山的路上後,一直別過身子不動聲色的霽月抬手掐了幾個法訣,將自己心中的種種心聲盡數以神通掩蓋之後,她跌坐在床榻上,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阿樹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啊!從開始只是師父對徒兒的關愛,漸漸的變成了男女之間的愛慕!”
淚滂沱,染衣襟,以神通掩蓋了虞青梧對自己心聲的探知後,她在心中千百遍的重複著一句‘我喜歡你’。
或許是從三年前再次相見的那一刻起,原本的師徒之情就已經變質,蛻變成了男女之情,當意識這種變化時,一切都晚了,再人改變都改變不了。她心知肚明,自己的情感是罪惡的,是不被世人所認同的,所以她極力的隱藏著自己的感情,不讓虞青梧發現。
她真的很怕,怕虞青梧一旦知道自己的秘密後就會離開,兩人再也不能像是‘師徒’、‘姐弟’那般親密相處,怕不能每天都能看到那早已烙進心底的模樣,怕連說一句話都會是尷尬……
當虞青梧說出要娶她的時候,她原本應當是開心的,可忽然間心底的恐懼更濃了,她更怕虞青梧是開玩笑的,不過她心底仍舊存在一絲臆想,直到鈞天真人說出那番話後,她徹底清醒了。
既然愛在心口難開,那便藏住,用血凝住!她很清楚,虞青梧的未來不應該侷限於崑崙山,甚至不應該侷限於人間大地,屬於他的地方會是廣袤的天界,是銀河,是天外天,她不能為了自己而毀了一個本該君臨天上地下的男人,雖然她心中有千萬般不願……
“從今以後,你我就要隔峰相對,再難相見……”
她輕輕躺在虞青梧曾睡過的被褥,眼淚止不住的淌落,頃刻間便打溼了一片……既然決定封存心中早已萌芽長大的情,那日後她便不能再見虞青梧,否則她真的做不到再將那份朦朧的情藏住!
……
此時的虞青梧已重回太虛峰,由於霽月竟施法隱藏她心中的念想,所以他並不能感知此時霽月的心情如何。在到了太虛峰頂,便有一位弟子領著他直接進了太虛宮旁的無虛宮的一間房。
房內的被褥都是新的,雖然陳設簡單,但卻異常整潔,料想是剛打掃不久。虞青梧解下包袱放在了床上,正想施法開啟儲物袋,看看裡面有哪些丹藥時,剛關上不久的房門突遭一股大力輩撞了開來,隨即一道身影便衝了進來。
“不愁!”見來人是金不愁,虞青梧略微一愣,一邊將儲物袋繫上腰帶,一邊示意金不愁隨意坐。
啪!
金不愁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抬眼看了看虞青梧,板著張臉說道:“老頭子叫你去一趟太虛宮。”
虞青梧聳聳肩,笑道:“怎麼還需要你這個大少爺來傳口信啊!”
聽到虞青梧的話,金不愁當即隆拉著臉,鬱悶道:“可不是嘛!你這個天才來了,老子就成跑腿的了!”頓了頓,他忽然一臉好奇的對著虞青梧說道:“你怎麼不光沒死在化仙靈臺,還有那麼好的運氣可以得到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