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了熱,故作平靜道:“快走吧。”
兩人在玄景的帶領下來到了斷橋前。
邵明淵把玄景放下來,交代道:“黎姑娘看好小師父,我去看一下。”
喬昭頷首,默默拉住了玄景的手。
邵明淵走到斷橋旁,彎腰檢查了一下,對喬昭道:“斷口處很新,應該是接上後不久又砍斷的。”
“這麼說,兇徒真的從這條路回的大福寺?”
“兇徒去了哪裡目前不能肯定,但肯定走過這裡。”邵明淵直起身來,望了望,忽然縱身而起,向著斷橋中央躍去。
“啊呀!”小沙彌嚇得矇住了眼睛。
那一刻,喬昭的心跟著提了起來,但面上卻沒有露出半分端倪,目光平靜看著那個背影。
邵明淵落在斷橋口處,腳尖輕輕一點又折身返了回來,如一隻展翅翱翔的鷹。
待他落到地面上,玄景一臉崇拜道:“施主,你原來會飛!”
邵明淵笑著捏捏小沙彌胖嘟嘟的臉蛋,而後攤開手心:“黎姑娘,你看這串佛珠會不會是無梅師太遺落的?”
喬昭記性好,拿起佛珠仔細打量一番,點頭道:“無梅師太確實有這麼一串沉香手珠。”
她說完把佛珠套在邵明淵手腕上,在他不解的目光下與之拉開了一小段距離,然後嗅了嗅,肯定道:“這串沉香手珠是無梅師太的無疑。”
“黎姑娘能肯定?”
“能的。無梅師太一直戴著這串手珠,我與師太接觸時大半時間都是我們現在的距離,聞著就是這樣的香味。”
每一串沉香手珠都會隨著佩戴時間的不同有著獨屬於自己的味道,不過這樣細微的差別想要分辨出來需要足夠的熟悉或者細心。
黎姑娘每七日才來一次疏影庵,熟悉定然是談不上的,那麼靠的就是超乎常人的記性與細心了。
邵明淵忍不住想:這就是令他怦然心動的女孩子,越是與她相處,就越能發現她更多值得人喜歡的地方。
也許他的妻子喬昭也是這樣聰慧的姑娘,如果他有機會與她相知相守,早早把她裝在心裡,就不會有如今的痛苦與遺憾了。
“走,我們回去。”
兩大一小直接回了大福寺。
平日裡祥和興盛的寺院如今氣氛低沉,彷彿有陰雲籠罩在上方。
“住持,這是我們在斷橋處發現的手珠,應該是無梅師太的。”邵明淵把沉香手珠交給了住持。
他們畢竟是外人,而大福寺與疏影庵則同氣連枝,該告訴大福寺住持的自然無需隱瞞,只除了那顆含毒的牙齒。
在場的除了住持還有幾位長老。
住持把手珠接過來,仔細看了看,點頭:“阿彌陀佛,這確實是無梅師兄的手珠。”
“這樣說來,擄走無梅師兄的兇徒就是走的這條路線。”一名長老道。
另一名長老接著道:“貧僧記得那條路通往兩個地方,一處是大福寺,另一處則通往深山老林,那些深山老林中零星有獵戶人家,偶爾會有獵戶前來大福寺以草藥換取鹽巴等物。”
眾僧互視一眼。
住持開口道:“這就分出一隊人去那邊看看。”
“住持師兄最好多安排一些人去探查,那邊地形複雜,要保證安全。”
“這是自然。”
邵明淵與喬昭皆沒有插話,在住持安排具體事務時識趣退了出去。
二人站在開闊處說話。
“邵將軍,你說大福寺的僧人會搜查大福寺嗎?”
“不好說,即便會搜查,也不會大張旗鼓。”
喬昭點點頭:“是啊,倘若無梅師太被隱匿在寺中,那麼兇徒明面上的身份就是大福寺的僧人。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