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推門而入款款走來的樣子像極了阿初。
年少時,她好多次問阿初,為什麼走起路來那樣好看,阿初笑著說這該問她的祖母。她果然去問了,阿初的祖母還教導了她幾日,然後,她就再也不羨慕了……
少時與好友相處的記憶在腦海中閃過,謝笙簫眼底一片暖色,行禮道:“多謝姑娘救了我們。”
她很是羞愧:“給你們惹麻煩了,不知有沒有人受傷?”
“並沒有。”喬昭扶她起來,含笑問道,“姑娘怎麼稱呼?”
謝笙簫直起身,大大方方道:“我姓謝,名笙簫,蘆笙的‘笙’,洞簫的‘簫’。”
喬昭微微一笑:“我姓黎,單字一個昭。”
謝笙簫一怔,不由問道:“哪個昭?”
“賢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的‘昭’。”
謝笙簫猛然睜大眼睛,哪怕身處陌生之地都沒變過的神色這時候卻變了,喃喃道:“賢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的‘昭’?”
“怎麼了?”喬昭面不改色問。
她忍不住與昔日好友親近,可她也明白,她曾經是喬昭的事情,這世上不能再讓別的人知道了。
“沒什麼。”謝笙簫臉色有些蒼白,“我有個好友與黎姑娘同名,所以有些意外。”
“你們有沒有人受傷或者不舒服?”喬昭問。
謝笙簫忙指著躺在床榻上的一名女子道:“她有些發熱。”
喬昭走過去,那些女子忙讓開,小心翼翼看著她。
喬昭檢查了發熱女子的情況,寬慰道:“問題不大。晨光,給這位姑娘另外安排一個房間。阿珠,你去熬藥。”
“我代她謝過黎姑娘了。”謝笙簫再次致謝。
喬昭笑笑:“不必客氣,謝姑娘不如說說你們是怎麼落入那些倭寇手中的?”
這個問題令謝笙簫面色一變,眼中閃過憤恨,垂在一側的手悄悄握緊,看了面露驚恐的女子們一眼,嘆道:“黎姑娘,可否出去說?”
喬昭頷首:“謝姑娘跟我來。冰綠,你留下照顧一下這些姑娘。”
喬昭直接把謝笙簫領到了自己房間。
謝笙簫站在房門口猶豫了一下。
不知為何,總覺得這位初次見面的黎姑娘對她太好了些,救了她們後好心安慰不說,還把她直接領到閨房中。
這般心地善良的姑娘,真是不多見。
“謝姑娘進來吧。”
謝笙簫拍了拍身上髒兮兮的衣衫:“狼狽至極,恐汙了黎姑娘的地方。”
“不打緊,我們要去鳴風島的,正好找謝姑娘問問情況。”
“黎姑娘要去鳴風島?”聽喬昭這麼說,謝笙簫不再顧忌這些小事,抬腳走了進來。
喬昭斟了一杯水遞給謝笙簫:“謝姑娘先潤潤喉嚨再說。”
謝笙簫也不客氣,謝過後端起水杯一飲而盡。
“謝姑娘先說說,是怎麼落入倭寇手中的?”
謝笙簫握著水杯苦笑道:“我本來在白魚鎮酒肆裡用飯,誰知醒來後就發現自己在船上了,船上還有那些姑娘。我們被關在一間大房子裡,聽了她們的哭訴我才知道,我們這些人要被那些混蛋賣給倭寇的……”
“就這樣待了幾日,那些混蛋忍不住拉了兩個姑娘去糟蹋,那兩個女孩子受不了,抓了個空子跳海死了。那些人怕別的女孩子再出事,就沒再亂來。不久後他們與倭寇碰頭,我們就被帶到了倭寇的船上,到了鳴風島……”謝笙簫越往下說,臉色就越蒼白。
她離家南下,一心認為自己不比男子差,誰知道倭寇還沒殺到一個就被人當做貨物賣給了倭寇,簡直是奇恥大辱。
喬昭見狀抬手拍了拍她的手,柔聲寬慰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