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乃太常寺少卿,這婆子看著她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直到幾位夫人齊齊看過來,王家夫人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難不成與小姑家兒子亂來的是她兒子?
先前幾位夫人派丫鬟婆子去打探訊息,因她是王氏的孃家嫂子,不好照做,現在反而兩眼一抹黑。
“這不可能!”王家夫人猛然站了起來,再顧不得什麼臉面不臉面的,找小姑問個究竟去了。
剩下幾位夫人面面相覷,乾脆全都趕了過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理寺卿夫人王氏見兒子昏迷著,孃家侄兒身上就胡亂披著一件不知是誰的衣裳,眼前陣陣發黑,抓著侄兒嘶聲問道。
“姑母,總要讓我穿好衣裳再說吧。”
“振兒,你怎麼會與你表弟在一起?”王家夫人趕了過來。
王氏扭頭一看後邊跟著的幾位夫人,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
今天鬧了這一出,可真是把所有臉面都丟盡了。
“幾位夫人,今天就不招待你們了。”王氏強打起精神把幾位夫人送走,揪著醒過來的兒子與侄兒痛罵起來。
聽小姑話裡話外都是自家兒子帶壞了表弟,王家夫人惱火道:“小姑這話就沒意思了,兩個孩子犯了錯,好好管教就是,怎麼能把所有錯推到振兒身上呢?”
王氏冷笑:“大嫂你說這話也不虧心,振兒有這毛病可不是一天兩天了,禍害誰不行,怎麼能禍害親表弟呢?”
王家夫人一聽更加惱怒:“小姑這是說的什麼話?振兒可沒耽誤娶妻生子呢,也不過是偶爾放縱一下。京城那些府上的公子不懂事時胡鬧的可不少,回頭不是照樣成家立業麼?”
想到這裡,王家夫人眼底閃過鄙夷。
她還納悶小姑家的小兒子成親幾年怎麼就沒動靜,敢情是沒把自個兒當男人呢。
“大嫂也別說這個,事情沒鬧到明面上怎麼都無所謂,現在他們兩個的醜事滿京城都知道了,你看到底怎麼辦吧!”
正說著,一位管事匆匆走來,把一封信交給王氏:“夫人,有人把這個交給您。”
王氏神色木然接過信,抽出來看,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大字:“來而不往非禮也。”
“這是什麼意思?”王家夫人湊過來一看,納悶問道。
王氏如遭雷擊,失聲道:“我兒子是被陷害的,是被陷害的!”
“誰陷害的?”
“冠軍侯夫人!”
“小姑為何說是冠軍侯夫人?”
王氏猛然反應過來失言,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大理寺卿府上與太常寺少卿府上的醜事很快就傳得沸沸揚揚,立刻蓋過了冠軍侯府的八卦。
冠軍侯夫人與喬家公子關係密切這則傳言畢竟沒有真憑實據,哪裡比得上兩個大男人光著身子被一群人堵在屋裡勁爆呢?更何況兩個大男人還都是高門大戶的公子哥兒,還是表兄弟!
一時之間大理寺卿上至主子下至僕從都沒臉出門,可這還不算完,很快王氏小兒媳的孃家就找上門來。
“今天無論如何貴府也要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女兒也是如珠似寶養大的,嫁到你們家三四年,因遲遲沒有孩子不知道受了你家多少冷言冷語,鬧半天你家兒子是個不願意當男人的,白白糟蹋了我女兒好幾年光景。”
原本因為女兒一直無子而在王氏面前總是低一頭的親家太太恨不得衝上來咬下王氏一塊肉來。
天知道因為沒有孩子她女兒遭了多少罪,卻原來真相是這麼回事兒!
真是拿刀殺了那王八蛋都不解恨!
兩家鬧騰了好幾日,最終以和離告終。
大理寺卿很快就被御史紛紛彈劾家風不正、治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