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表哥下場考試,大姐更是日日祈福,盼著表哥高中。
現在大姐是怎麼了?
“青嵐,我真的不舒服,你就按我說的對祖母說就是了。”
“大姐,那我陪你回房吧。”
“不用,丫鬟陪我就行了,你快去吧。”
寇梓墨安撫了妹妹獨自回房,一進屋就把丫鬟打發出去,關好房門,背靠著門痛苦閉上了眼睛。
以往表哥在府中時,長輩們防賊一般防著她與表哥接觸,現在卻叫她過去與表哥相見。
表哥那般聰敏的人怎麼會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而她,又有什麼臉面過去?
她與表哥,今生註定無緣了。
寇梓墨緩緩蹲下來,雙手掩面無聲痛哭。
“什麼,梓墨不舒服?”薛老夫人眼中詫異一閃而逝。
寇青嵐眼角餘光飛快瞥了喬墨一眼,點頭道:“嗯,大姐可能是吹了風腹痛,說不過來見客了。”
薛老夫人一聽就皺起眉:“這丫頭說的什麼話,墨兒怎麼是客呢,你們可是嫡表兄妹,除了自家兄弟姐妹,再沒人比你們更親近了。”
坐在喬墨身邊的喬晚一聽,不由抿了抿唇。
她是庶女,真的說起來和在場的這些人毫無血緣關係,難怪以前住在寇府時老夫人從未對她笑過。
喬晚如坐針氈,可身為喬家人的驕傲又迫使她不願低下頭去,小姑娘把脊樑挺得筆直,一臉嚴肅。
喬墨看在眼中,心疼又好笑,接話道:“大表妹既然不舒服,就讓她好好歇著吧。下午侯爺約我出門會友,我和晚晚也不能久留。”
聽喬墨這樣說,寇尚書等人自是不便強留,飯後便送兄妹二人回去了。
私下喝茶時,薛老夫人臉色微沉:“梓墨這丫頭到底在想什麼,沒有半點眼色!”
寇行則輕輕吹著浮在水面的茶葉:“急什麼,喬墨眼下還在孝期,咱們當外祖父外祖母的難不成還要主動提起他的親事?那把我們大姐兒置於何地?”
寇行則口中的“大姐兒”就是喬墨的母親,寇行則夫婦的長女,所以這個時候誰都能提喬墨的親事,他們是半個字都不能提的。
“正是因為不便提,才讓他們多接觸接觸,這樣等喬墨出了孝期不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寇行則嘆了口氣:“梓墨那丫頭的心意喬墨定然明白的,可是喬墨那孩子的心思我卻看不清楚。你還是不要插手了,等他出了孝期再說。”
坐在回府的馬車上,喬晚鬆了口氣:“可算回去了,我下午還要去騎馬呢,姐夫給我的小馬駒長高了。”
“吃飽了沒?”
喬晚臉一紅,搖頭:“沒吃飽,不知為什麼就是不自在,然後就吃不下去了。”
“那咱們先不回府,大哥帶你去德勝樓買些吃的。”
喬晚眼睛一亮:“好呀,我要吃烤鴨。”
這個時候德勝樓正熱鬧,喬墨吩咐小廝去買烤鴨帶回府吃,兄妹二人坐在馬車裡等。
喬晚覺得無聊,掀起車窗簾往外瞧。
德勝樓不遠處是一家書齋,兩位姑娘相攜走出來,一人穿粉裙,一人著藍衫,身後各跟了一個丫鬟,懷中抱著書。
“大哥,你知道她們是誰嗎?”喬晚讓開一些,拉著喬墨看。
喬墨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把車窗簾放下來,笑道:“大哥怎麼會認識。”
那兩位姑娘,穿粉裙的是泰寧侯府的朱姑娘,穿藍衫的是許閣老家的許姑娘,喬墨記性好,一眼就認了出來。
“她們兩個都是馥山社的副社長呢。難怪她們才名遠播,我來買烤鴨,人家卻買那麼多書。大哥,以後我不貪玩了,過幾年也要加入馥山社。”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