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攻入心脈的寒毒放出來才能拔掉你心口附近的針。”
邵明淵微微點頭,示意明白了。
“那我開始了,一定不能動。要是疼得忍不住”喬昭想了想,從袖口抽出一塊潔白的帕子團成團塞進邵明淵嘴裡,“嗯,這樣就可以了。”
邵明淵嘴裡塞著帕子,一臉哭笑不得。
他什麼疼沒忍過,針從指甲縫刺進去又算什麼,黎姑娘這樣真是太孩子氣了。
可是不知為何,心底深處又有暖流緩緩淌過。
喬昭瞥他一眼,淡淡道:“邵將軍別以為這種疼不算什麼,十指連心,可比刀劍傷還要痛。”
邵明淵再次輕輕點頭,表示受教。
“晨光,幫我拿兩塊溫熱的軟巾來。”
“噯,好!”晨光跟打了雞血一樣站起來,轉去屏風後面把一塊乾淨的軟巾用熱水浸透了,擰乾送到喬昭面前。
喬昭一手握住邵明淵的手指,另一手捏著銀針,對準他的指甲縫刺入。
饒是歷經戰場的血雨腥風,晨光還是別過頭去不忍看。
邵明淵卻面色平靜,眉眼無波。
銀針刺入,邵明淵渾身肌肉瞬間緊繃,手指卻顫都沒顫。
喬昭不由看他一眼。,
這樣的病人,還真讓大夫省心。
為了減輕邵明淵痛苦的時間,喬昭手上動作飛快,很快就給他十隻手指都放了血。
血珠從指甲縫裡緩緩滲出,才凝聚就變成暗紅的冰渣,覆蓋在他指端。
“軟巾。”喬昭頭也不抬伸出手,晨光忙把一條軟巾放在她手上。
少女低著頭,拿溫熱的軟巾仔仔細細清理著邵明淵手指上的血漬。
邵明淵沉默看著她。
“好了。”喬昭舒了一口氣,把軟巾扔回晨光手上,抬眸看向邵明淵,“覺得好些了麼?”
嘴裡塞著帕子的邵將軍眨眨眼。
帕子到底能不能拿出來了?
喬昭笑笑,伸手把帕子取下來,上身前傾,溫聲道:“我幫你取針。”
她的髮梢再次輕拂著他的胸膛,有些癢。
邵明淵從沒與一名女孩子靠得如此近,他能清晰看到對方輪廓精緻的耳朵,甚至上面柔嫩的茸毛,還有耳垂上小小的丁香花耳釘。
丁香花耳釘是銀製的,樸素到讓人嘆息。
邵明淵忍不住想:他之前不是給了黎姑娘一箱子銀元寶和一匣子金葉子嗎,難道是太少了?
嗯,這次的診金要給的更豐厚些才行。
女孩子柔軟溫熱的指腹落在肌膚上,邵明淵瞬間渾身緊繃。
喬昭抬眸看他,安慰道:“這次不疼了。”
邵明淵覺得頭有些暈,思維好像比平時慢了許多,耳畔那句話卻無比清晰:這次不疼了。
他的童年到少年再到如今,不是在侯府的演武場就是在北地的戰場上度過的,卻從來沒有一個人對他說:
有些疼,你忍一忍……
這次不疼了……
這樣的話,他居然從一個還沒成年的女孩子口中聽到了。
等邵明淵回神時,喬昭已經取下所有銀針,接過晨光手中另一條幹淨軟巾擦拭著他的胸膛。
邵明淵只覺那溫熱的軟巾落在他身上,彷彿有火在燒。
他啞聲道:“這個不勞煩黎姑娘了,讓晨光來吧。”
這一次喬昭沒有反駁,把軟巾遞給晨光,吩咐道:“替邵將軍反覆擦身,等肌膚泛紅,再穿衣服。”
“噯。”晨光心裡直嘆可惜,面上卻不敢亂說,老老實實接過軟巾替邵明淵擦拭。
喬昭走到屏風後面去淨手。
等她轉回來時,邵明淵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