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張老太醫不有皺起了眉頭,讓後越皺越深,就連兩個丫鬟在旁邊看了都忍不住心急,更別提舒恆了,然他再心急,他也不敢出口打擾張老太醫。
等張老太醫把完脈後,舒恆忙問道:“怎麼樣?”
張老太氣哼哼地盯了舒恆一眼,因為顧及著屋中還有病人,便道:“跟我出來。”
舒恆一愣,回過神來忙跟著張老太醫走了出去,一走出去,張老太醫就狠狠地敲了一下舒恆的頭:“你這個臭小子,怎麼照顧你媳婦的,大半夜發高燒,這還懷著孩子呢。”
屋外的舒奇看到張老太醫精神奕奕打了舒恆一巴掌,整個人都呆了,他剛剛沒眼花吧,不過聽到張老太醫的話,又忍不住露出了喜色,下意識去看舒恆,便見自家那個英明神武的主子竟然傻傻的愣在了原處,一看就知道還沒從張老太醫的話裡回過神來,舒奇實在不想看到自家主子那麼傻的樣子,嗯,其實他是怕主子回過神來後會公報私仇。
舒奇右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舒恆這才回過神來,然後眼中滿是喜色,平時那麼冷情的一個人,此刻嘴角也忍不住翹了起來,但很快又皺起了眉頭。
“那內子現在的身體該怎麼辦?”
張老太醫沒好氣地回道:“你現在知道惦記你媳婦兒的身子了,之前怎麼不知道多照顧一下。”頓了頓,才放緩了語氣,繼續道:“她現在最好不要用藥,快讓人取冰塊來,用毛巾包裹,至於她額頭與腋下,同時用冷毛巾擦拭身體,然後我再去開一副麻黃湯給她喝下去。”
等張老太醫交代完,身邊的下人們連忙去忙活了。
舒恆雙手抱拳,彎下身子,滿眼誠懇地說道:“張伯伯,還煩請您今晚留在鄙舍,照看內子一二,等內子退燒後,我會親自上府賠罪。”說完,還不等張老太醫回答就對身邊的舒奇道:“快去找一間離這裡最近的房間給張老太醫休息。”
張老太醫見狀,被舒恆的武斷獨斷專行給氣笑了:“你個臭小子,如果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你這樣做老夫早就甩臉走人,罷了罷了,終歸是故人之子,老夫今日就不與你計較了,我去給你夫人熬湯,你進去照顧她吧。”
舒恆知道張老太醫這是答應了,神色略微鬆了些,然後再次雙手抱拳對張太醫表示了感謝之情,然後便快步走進了屋子,張老太醫在他身後搖微笑著點了點頭,這疼媳婦的性子大概是遺傳他爹的。
舒恆進屋後,便接過峨蕊手上的帕子,輕輕為寧汐擦拭身體,等冰塊拿來後,又拿帕子包裹好放在寧汐的額頭和腋下,寧汐似乎好受了些,停止了低吟。
等麻黃湯送來,舒恆又親自喂寧汐喝了下去,然後用被子將寧汐捂得更嚴實了一些,快天亮的時候,寧汐出了一場大汗,這燒終於是退了下去。
不過舒恆還是不敢走,坐在寧汐床前緊緊地盯著她,就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寧汐就停止了呼吸,可他明明早就知道寧汐的燒已經退了,許是上世的記憶太過深刻,在他的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峨蕊和曬青見狀自動退了出去,夫人的燒退了,而且有侯爺在這裡看著,她們也安心了,如今她們站在這兒也沒甚大用處,便去了廚房準備吃食,侯爺大概是沒心情吃了,但夫人醒來時是要用的。
寧汐醒來的時候,已經快晌午了,寧汐睜開眼,腦子還有點懵,動了動,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身子就像被碾過一樣。起身的力氣都不足,這時一雙手伸過來幫她坐了起來,還拿了一個靠背放在她身後。
寧汐這才後知後覺的轉過頭去看幫自己的人,這一看,寧汐愣了,怎麼一夜不見,舒恆變成了現在這副邋遢模樣。
舒恆見寧汐醒來,心中狂喜,連忙問道:“你現在想吃什麼?我叫廚房去做,不過你身子剛好一些,又懷著孩子,還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