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呢!”
費原故意晃晃車頭,路路嚇得叫了一聲,然後趴在他背上徹底老實了。還有一個路口就到路路家的時候,路路探出腦袋說:“慢點兒,我冷死啦。”
費原減慢車速,路路又說:“再慢點兒,我暈摩托。”
“寶貝兒,這是機動車道。”費原說完加速到了正常速度,路路開始狂捶他肩膀。
從路口左轉後車少了很多,一整條街都是獨棟小洋樓,法槐密密實實地把燈光遮掩著,人行道上有個停業很久的書報亭,已經被塗鴉的看不出本來面目。
費原騎著摩托上了人行道,停在書報亭和圍牆之間那一小塊位置。剛熄火路路手機就響了,是家裡打來的,他接通:“媽媽?還有十分鐘就到家了。”
電話一掛,費原就把路路推後兩步,讓路路後背靠著牆,然後低頭吻住了路路。他吻得很兇,一點都不溫柔,懲罰路路前幾天跟他鬧脾氣。
路路被親得哼哼唧唧的,等費原鬆開他,他居然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要是接吻接感冒了那也挺厲害的。”路路嘿嘿地笑,笑完看了眼時間,然後踮腳抱費原的脖子,說:“才三分鐘,還有七分鐘呢。”
費原沒說話,側著臉親他的耳朵,路路突然充滿八卦氣息地問:“汪昊延和簡辛是不是跟我們一樣啊?是吧是吧?”
費原在他腰上一掐:“誰能和你一樣啊,就知道發脾氣。”
路路被掐地呲牙咧嘴的,小聲咆哮:“屁!我還會發牢騷!”
費原使勁擠著路路廝磨,後來乾脆手託著路路的屁股把人抱起來,路路臉埋在費原肩膀上,說:“我真的想搬出去。”
之前吵架也是因為路路和家裡說去學校附近租房子住,表面是嫌家遠,實則是一腔戀愛泡泡糊了腦,想和費原更多時間的膩膩歪歪。
別說家裡不同意,本來車接車送的,路路非自己走,所以家遠的理由不能成立。重點是費原也不同意,說他小屁孩兒想一出是一出,然後路路就暴走了。
費原語重心長地說:“讓岳父岳母省點兒心吧。”
路路被抱得舒服,放棄了暴走,在費原懷中點點頭,下巴磕在費原肩膀上,說:“那我聽你的吧,我聽話麼?我娶狗隨狗。”
費原掂掂他的屁股:“就剩兩分鐘了。”
路路隨即嗚咽一聲,被費原噙住了嘴唇,他怕嘴唇腫起來,於是裝冷淡,等費原把舌頭伸進他的嘴裡,他又忍不住淺淺地含住。
費原的親吻逐漸向下,在路路的下巴上徘徊,路路一隻手環在費原脖子上,另一隻單手去拉校服拉鍊,費了好大勁才拉開。
路路撒嬌說:“我要草莓。”
費原俯首,在他鎖骨上用力地吮出了紅印。再抬頭,不知道路路能不能在昏暗中看清他想吃人的眼神,他啞聲問:“時間到了沒有?”
“到了吧。”路路重新拉好拉鍊,狡黠地說:“大哥,你捏我屁股太不文明瞭。”
費原說:“我意淫你文明麼?”
路路把臉貼上費原的臉,讓費原感受他的臉頰有多熱,說:“你等等我,我特別好,值得你等。”
費原輕聲笑著說:“知道了,在等呢。”
汪偉國晚上攜太太周菀去參加公司的大派對了,那時候家裡還沒養狗,晚上就剩汪昊延一個生命體。他其實也想跟著去的,因為能見到娛樂圈的各種咖,但他又想安靜地等簡辛給他打電話,然後在沒人的家裡聊著電話想想就浪漫。
直到寫完作業簡辛也沒有打來,汪昊延思忖是不是他在地鐵上的幾句話把簡辛鎮住了,那傢伙有時候呆不拉幾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懂他的意思。
其實汪昊延自己也不太懂自己的意思,按說意識到自己喜歡上男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