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原一直沒露面,郵件倒是發了不少,從大體的時間安排到最近幾個代言的建議,弄得汪昊延每次登陸郵箱都有新發現。
早上簡辛起得早,在廚房準備早餐,汪昊延只穿著睡褲從臥室出來,帶著睏意曬自己的肌肉,簡辛回頭看見他:“都冬天了,你不冷啊?”
“還行,早餐有沒有我的份?”
簡辛原來只是在煮咖啡,煮好後從冰箱拿出一包麵包片,汪昊延不喜歡吃這些,但是又不敢挑剔,畢竟家裡的食物都是簡辛買的,而且他又不會做。
單手支著頭,另一隻手把麵包片摳的掉了一堆麵包屑,簡辛皺眉看著他:“你幾歲啊?不吃就去穿衣服。”
汪昊延塞下去嚼了嚼,說:“大清早你就訓我,我晚上不回來了。”
簡辛猛地抬起頭,像是條件反射,他又迅速低下繼續吃,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汪昊延愣了那麼幾秒,從餐桌對面挪到簡辛旁邊的位置。
“寶貝兒,我錯了。”
一手摸上簡辛的後腦勺,汪昊延用半包圍的姿勢圈著對方,低聲解釋:“以後再也不會說什麼不回來了,你剛才那樣兒心疼死我了。”
簡辛稍微側臉就能碰到汪昊延肩頸上的面板,他感覺到一陣涼意,趕忙推開汪昊延:“馬上去穿衣服,穿完愛去哪兒去哪兒。”
“我得提前適應適應,”汪昊延不撒手,“今天去補兩場戲,得下水。”
簡辛吃驚地看著他,問了好幾遍反覆確認:“這麼冷下水?凍壞了誰負責?不行不能下水,而且你之前還發燒生病。”
汪昊延:“沒事兒,之前是因為你不要我了才病的,你現在要是說不要我了,我能馬上死過去。““信你這張破嘴了。”簡辛吃完準備去上班,臨出門時問:“所以晚上到底回不回來?”
“夠嗆,我儘量。”
簡辛想起汪昊延那次錄完節目連夜趕回時整個人疲憊頹廢的樣子,說:“很晚就不要了,吵我睡覺。”
半小時後費原來接汪昊延,他也是幾天沒睡好,黑著臉像來尋仇的。汪昊延看了一會兒劇本,兩個大男人都不說話,實在是無聊,開啟音樂一聽旋律有些熟悉。
“那天在路路那兒吃飯好像就是這首。”
費原沒答話,默默點了根菸,猛吸了幾口就燃到了菸屁股。汪昊延被二手菸燻得難受,開窗說:“他那餐廳搞得不錯,你就支援一下唄。”
費原冷哼一聲:“小王八蛋買通你了?”
“買通我幹嘛,就是覺得他也沒什麼錯。”
“他定不下心喜歡玩兒什麼的都無所謂,反正都是我慣的,但是明知道他爸想搞散我倆,不他媽離遠點兒,還要個餐廳開讓人拿捏著,這就不是心大了。”
汪昊延勸道:“畢竟是人家親爹啊。”
“你說的對,當初要不是為了氣他親爹也不會費勁八叉地勾搭我,我可能上輩子操他全家了。”
“差不多得了啊,”汪昊延特佩服他們這種即使愛得跟不要命似的,吵起架卻能像對待殺父仇人一樣的感情,“我打給他問問。”
開了擴音,聲音很清晰:“路路?在哪兒呢?”
“睡覺啊……還沒十點呢……”
“費原還沒理你麼?好好反省。”
“切,愛理不理,明天讓他高攀不起。”
“何必啊,你說你們一起開餐廳多好,你那麼缺心眼自己開多累啊。”
“你才缺!”路路估計是不困了,嗓門也大了:“我當然想和他一起了,而且他出了一多半兒錢,媽的可一聽說老傢伙幫忙了他就來勁。”
汪昊延簡直恨鐵不成鋼:“所以說幹什麼非開在使館區,不然也不用找你爸幫忙啊!”
路路吸吸鼻子:“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