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盜賊最後一句“啊”字還沒說出口,卡斯特已經抽出了腰間那把稍短的短劍,插入盜賊口中攪拌了一下,盜賊的舌頭就變成了一坨血肉模糊的肉醬,那個“啊”字自然就沒辦法喊出來了。
盜賊還沒倒下,卡斯特已經抽出旁邊一支插在一具屍體的眼窩子裡的箭,然後一個輕飄飄的後空翻,落到了那個已經死去的侏儒的身邊,然後拔下插在侏儒腦門上的短劍,抬頭環顧四周,盜賊們已經不自覺地給他讓出了一塊空地,那個白痴盜賊關於箭手戰鬥力的評價已經被徹底證明是在胡說八道了。
順便說一句,半空中卡斯特已經把抽回來的箭射了出去,至於射沒射中,靠猜的也知道了。
“你還是操心自己的事情吧,你的同伴好像沒什麼氣力的樣子。”卡斯特沒有表現出任何傲人的姿態,可能是因為他本來就屬於最為驕傲的民族。
“她?比我可要厲害的多阿。”喬森看著米利亞矯健的背影苦笑著說。
而米利亞還在不斷的用敵人的屍體來堆建曾經失去的自信和意志,她此刻已經殺的不那麼優雅了,甚至有些忘乎所以,前仆後繼的嘍羅們漸漸被米利亞的氣勢所壓倒,三個人漸漸接近了環形建築群的中央地帶。
霍夫曼正在拔鬍子。
他側著頭,幾乎比腦袋還要粗的脖子上青筋迸起,幾根鮮明的胡茬好像戈壁上的仙人掌一樣無規律的支楞著,而他正在用比正常人粗了一倍的手指揪著一根微微發黃的捲毛齜牙咧嘴的往下薅,好像那根鬍子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他嘗試了好幾次,但是那根鬍子同樣的鍥而不捨的和他捉迷藏。其實就算每根都鬍子像豬鬃毛一樣粗,對霍夫曼來說也仍然太細,他的手指能輕易折彎一枚金幣,但抓住下巴上的鬍子並將他拔下來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頭兒——他們——”
一個穿著皮甲的盜賊急匆匆地衝進來,面色張惶:“我們必須用——”
霍夫曼反手一記耳光打斷了他的話和下巴,把跟鬍子捉迷藏時遇到的挫折而產生的怒氣全部發洩在這個倒黴蛋身上。於是再不會知道他想用什麼了,因為腦袋轉了一圈的他,也不需要再用什麼。
霍夫曼似乎因為親手結束了一個生命而心情好了一些,他抹了抹下巴,暫時忘記了那根破壞了他心情的鬍子,深深吸了一口氣,赤裸的上身也隨著這口氣漲大了一點兒,肌肉好像一堆大大小小的鉛球在面板下互相推擠著滾來滾去,他眯縫著眼睛,看著落地鏡中只穿著褲頭的自己——銅鏡中那個八尺高的彪形大漢看起來讓霍夫曼非常滿意。
又一個強盜跑到門口,地上的同僚讓他知趣的止住了腳步。
霍夫曼欣賞著自己的肌肉——他擺了幾個造型,身上的肌肉在柔韌和堅硬、收縮和脹大之間來回變換,讓人不得不擔心他身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疤會不會因為這種類似反覆擠壓氣球的行為而重新裂開。
突然霍夫曼把腦袋湊近鏡子,仔細觀察自己的鷹鉤鼻子——
似乎有個粉刺。他伸手摸了摸,然後試圖去擠。
“老大……”門口的強盜再也無法忍耐了,他微弓著腰,做出隨時能後躍閃避的姿勢,小心翼翼的報告。
“幹什麼!”
霍夫曼回身死盯著前來報信的手下,右手還在摳鼻子上的粉刺——如果不是發現他離的遠,肯定又是一巴掌扇過去了:“我就不能有些私人時間嗎!”
“對不起……老大……”強盜戰戰兢兢的說:“那三個人很厲害……我們有點兒頂不住了……用那些東西吧……”
霍夫曼鼻尖上鮮血湧出。一塊皮肉被他硬生生搓了下來,連著上面的粉刺一起。
“外面有五百人。”霍夫曼揉了揉鼻子,看著自己沾著血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