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遍,臉色再黑幾分。
陳氏問道:“喬喬,怎麼了?”神色之間,有些忐忑。
南喬咬唇,問道:“額娘,您不知道李言他要執行一個危險的任務嗎?芊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陳氏眨了眨眼,不確定地道:“子默竟然告訴你了?這孩子,這孩子……”
陳氏絞著手中的手絹兒,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們一家人從世子口中聽到這個訊息,震驚擔憂之餘,很快一致決定瞞著喬喬。
而這兩封信,也是他們覺得,像所有親近在意的人之間的通訊一樣,定是報喜不報憂的。這麼危險的事兒,李言定不會說給南喬知道,讓南喬跟著擔驚受怕,所以裡面一定是“一切都好”的訊息……所以才決定拿給南喬看的。
他們如何料到,李言會是另外一種考慮?
晴蘭解釋道:“喬喬,我們也是怕你知道了,會跟著擔驚受怕的,心裡不踏實。你現在在宮中,一分都錯不得,我們如何敢讓你分心?額娘我們都是在替你想,你怎麼責怪起來了?”
“對不起,是我激動了。”
南喬咬了一下唇,手一鬆,信紙正要飄落在炭盆中時,她又迅速地將其撈了上來,摺疊好,放進了荷包中。她決定留著這封信。
陳氏見狀,想要說什麼,卻最終只是長嘆一聲,轉而道:“若是可能,早點回家來吧。你不在家,你兩個弟弟恨不能將屋頂的瓦片都給掀下來了,我和你阿瑪說什麼,他們當面聽了,一會兒就又忘了……小喬霏也想你想的很,總是問她姑姑怎麼不回家……”
“恩,我儘量。”南喬點點頭。
陳氏又說道:“……聽說你被召進了慈寧宮,若櫻她額娘來過一次,探了信之後,也沒有讓若櫻回去。她如今在跟著粉蘿學賬房上的知識,很用功,將自己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的。也經常幫你嫂嫂帶小喬霏玩耍,用你原來給兩個小的做的那些卡片教小喬霏認字……很聰明,已經能認識貓啊狗啊小動物圖……”
陳氏握著南喬的手,緩緩地跟她說一些家中的長短之事,說那康親王世子福晉終於就在前陣子病逝了,南黎記在福晉名下的小阿哥被送回到南黎身邊看護著,但名分卻沒有變,依然是嫡出,所以只要他平安長大,只要將來世子繼福晉所出晚個三五年,那個取名叫永霂的小阿哥就能是下一任的世子,將來的親王;又說祭拜的靈堂上,世子堅持將南喬所畫的畫掛在了最上方,讓所以人都十分驚訝……
南喬心情滿滿平復下來,安靜地聽著陳氏說話兒。。w。
379 如何相待?
靜下心來,她能理解雍正這樣的做法。但能理解不代表她不惱不怒。
但晴蘭說的沒錯,這裡是皇宮,她的惱她的怒並不能表現在臉上,她也不需要讓她的額娘她的嫂嫂跟著她受驚嚇——告訴她們她此刻很想衝到雍正面前,扇他幾個耳光?算了,還是不要嚇她們了……
微笑著送走了陳氏和晴蘭,南喬緩緩走到慈寧宮花園,想散一散心。
花園中此時多的都是菊花,每一株都正值它們最好的時光,在夕陽下肆意地綻放著,美麗耀眼。
她的心情才稍微好一點兒,低頭卻看見明黃色的花叢中,出現一雙他看過許多次的龍靴。
“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南喬平靜地行禮。
“不是說過了,不必稱奴婢嗎?”雍正的聲音聽起來與平時有些不同。
這是南喬入宮後,第一次單獨看見雍正。
宮人們都不知道躲在了何處。
南喬抬起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恭敬地道:“奴婢不敢逾矩。八旗子弟,世代為愛新覺羅家族的奴僕,生死貴賤,皆掌於萬歲爺一人之手。奴婢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