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國王正是一位女皇,是伊麗莎白殿下。”迪科爾恭敬地道。
十八阿哥沉默,彷彿是在消化這個資訊。
一會兒後,他揚起眉,略帶諷刺地道:“那你們那兒的女皇,你們的公主殿下,也做剛剛那位侍妾一樣的打扮?”
迪科爾心中略有些不悅,嚴肅地回道:“格格和平民穿得都是旗袍……只不過是布料裝飾的差別而已。”
十八阿哥上下打量了極嚴肅的迪科爾一眼,抿了抿嘴,輕聲道:“抱歉”。
……
微園。
若櫻坐在窗前,凝視著這一場大雨。
聽見杏兒進來,若櫻有些心焦地問道:“怎麼樣,打聽到了嗎?”
“小姐……”
看杏兒有些沮喪的樣子,若櫻安慰她道:“打聽不到也是正常。這樣的大戶人家,丫鬟婆子都是嚴格調教的,嘴巴都緊著呢。”
杏兒聞言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說道:“小姐……奴婢根本沒有去打聽……小姐您前腳從表少爺的院子裡回來,才吩咐奴婢去探問訊息,但是……奴婢還沒有出門,粉蘿姐姐就來找奴婢,將奴婢堵在了房間裡……”
粉蘿,那是姑姨之前最倚重的大丫鬟……
若櫻聞言擺了擺手,托腮坐在,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她後來看姑姨一家都待那位李大人異常的親密融洽的,她一個小丫頭又何必大驚小怪的,像沒有見識似的。
“小姐您又誤會了……”杏兒忙擺手,往前靠近了些她的主子,輕聲道:“粉蘿姐姐她說是跟我說閒話,卻是將小姐您想要的訊息全部都告訴了奴婢……她說……”
原來是這樣?
姑姨果然就是姑姨……
若櫻聽完杏兒的轉述,吩咐道:“人家主動告訴了我們,就是不希望我們到處瞎打聽。杏兒你記住,以後也將自己的嘴巴閉緊一點,不許你私下議論。若是被我知道,我就送你回家,換了梨兒來”
“別啊,小姐”杏兒連連求告道:“奴婢什麼時候讓小姐您失望了?梨兒心細,替你看家最好了……”
……
小喬霏的出生,加上這一場罕見的大雨一直痛痛快快地下了三日才停,這使南喬出京的打算暫時擱置了。
她本來還有些憂心十八阿哥會來指責她什麼的,但卻沒有等到他的人。
小喬霏洗三的時候,十八阿哥倒在她面前露了一面,奇怪地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小臉嚴肅了許多,彷彿總是在思考什麼似的……
“他最近一直在找西洋人問話……”
看見南喬的疑問,十六阿哥略作解釋道:“昨兒纏了宮裡的西洋畫師郎世寧,要他當場替他畫一副宮廷舞會的場面……郎世寧被纏不過,就草草地畫了一副,被他直接圈起來拿走了,誰也沒讓看,連裝裱也沒有裝裱。”
這樣……
不管十八阿哥對於西方的風俗是好奇還是什麼的,但他願意接觸這些,願意知道這些,總是好事兒……
南喬想著,請了十六阿哥到一張小圓桌邊坐下,問道:“那十六爺您呢?您怎麼看?”
她讓了十六阿哥一杯咖啡,道:“您也是知道的,在蘇州在上海,在廣州澳門那些地方,前往大清來追求財富的商人們隨處可見。一匹普通的絲綢,在江南不過才能換十來斤大米的樣子。但運到西方,卻能換十兩黃金一斤一般的茶葉,在大清賣幾十文一壺的那種,在西方國家,那是皇室貴族才能享用的珍品對了,瓷器……你手中得瓷器,也不過是一般上等的青瓷,但在西方,那些貴族絕對會願意用同等體積的寶石來換十六爺,您能想象嗎?”
十六阿哥捏著茶盞的手有些發抖。
一個茶碗,能換一茶碗的珠寶?他知道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