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了起來,然後就按照大夫的吩咐,開始跟著哥哥學習強身健體的功夫,所以你拉的動麥穗,卻拉不動我。”
“喬喬姐姐也會功夫?”十八立即仰起頭看著南喬,目光灼灼。
“會點兒皮(毛)而已。”南喬回答的不太在意。
但十八卻是極有興趣,纏著她要求回去後表演給他看,南喬打著哈哈不肯應下,最後有些惱怒地道:“你到底是看彩虹呢,還是要看我表演把戲”
她只肯承認自己所會得不過是小把戲,特殊時候出奇意外地唬唬人還成,算不上什麼真厲害。至少,在她看過李言上次與南英切磋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但她在外人眼中是個貴族嬌嬌女啊,誰會想到她這樣一幅嬌滴滴的外表下,其實手腳很靈活?誰又能想到,她此時羅裙下面的綁著一把磨的閃亮亮的匕首呢?
“我要看喬喬姐姐演武”對於南喬給出的兩個選擇,十八根本就沒有糾結,一瞬間給出了答案。
呃……剛剛那個因為自己從未看過彩虹而無比可憐兮兮的小子是誰?
南喬有點兒鬱悶,無奈應下來,道:“那一會兒就給你耍幾下。”
田莊也有給那些兒童建成的室內體育館,南喬住在田莊的時候,不方便顯lù太多,就在裡面活動一下手腳,跑跑步踢踢tuǐ什麼的。
此時,她讓麥穗摒退了外人,關好門窗,看著滿臉期待地十八,無奈嘆息一聲,道:“喏,看好。”
說完這一句,她臉上的慵懶之sè甚至還沒有褪去,人已經動了起來,快走幾步,一縱身輕巧地竄上一個高低槓,彎腰直立的瞬間手中已經多了一個匕首,然後眨眼間間斜斜蹬上一面牆,手中匕首同時甩了出去,正中三丈遠之外的一個木人的額頭
就在十八睜大眼睛看向木人之時,南喬輕巧挪移之間,已經無聲地回到十八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嚇的十八下意識地往一旁跳了一步,轉眼看到是南喬,才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我也就這點兒本事啦。”南喬像是沒有發現他的閃躲,又變成了那個嫋嫋弱弱的少女,走到木人前,伸手拔下匕首,彎腰綁回小tuǐ上。
“好厲害”十八蹬蹬地跑到木人邊上,仰頭看到那木人額上已經留下一個明顯的裂痕,鼓起了掌。
南喬搖搖頭,笑道:“若是隨便將你的shì衛拉來一個,這個木人絕對已經腦袋不存了。我這點兒,算什麼厲害。十八,你出去可別告訴別人去。一個大家閨秀,身上總帶著把匕首,說出去要給人笑話死了。”
十八瞭然地點點頭,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姐姐平日裡一聲不響的,一旦遇到危險,才能找到機會。”
是啊。那一次,若不是紅綾內力被廢,若不是她根本沒有防備自己這個嬌小姐,自己也不一定能夠擊中她……
開啟門,迎面是一片耀眼的陽光,然後空中出現一道美麗的彩虹。
比起十七,十八真是個無比乖巧的孩子。
當她支起畫架時,他從不打擾她,只在她的視線中,和田莊上的孩子們一起玩他從未玩過的遊戲。
黃金sè的田野,辛勤收穫的農家人疲倦卻幸福的笑臉,孩子打鬧玩笑之間珍惜地撿起一個個麥穗……
然後田野清晨日出時候的霞光,農家小院中火紅的石榴樹下,慈祥的老人和垂髻孩童,放牛娃坐在寬厚的牛背上看著書……
又有初綻荷葉之上停留的蜻蜓,反射著七彩流光的lù珠,成對飛回巢(穴)的燕子將口中的食物帶給那有著鵝黃sè嘴巴的稚鳥……
這一次的鄉下寫生,南喬感覺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寧靜下來,似乎心智同畫技一起,在一筆筆的彩sè的塗抹間成熟起來,成熟起來。
“喬喬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