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別如此之人,豈不是說明他們都是“蠢材”一個辦事不力的罪名是難免的八十萬……康熙翻著清單,手控制不住地有些發抖。他知道治河治肥了一批人,但他認為那些人不過得了少少的一點錢,他是聖祖,範不著為了“一點點”的銀錢計較。但是……
這赤luo裸的清單擺在他面前時,彷彿在嘲諷他就是個被人愚弄的傻子康熙冷冷的目光掃過下面站著的一眾臣工,心中忍不住在想,他工部尚書坐了五六年,經辦的大小工程難以勝數,他貪了朕多少錢?聽說他家中古董字畫無數,自詡為大清第一收藏家,他用來買古董字畫的銀子,有多少是朕的?……
“預算是戶部呈上來的,徐潮,這高家堰工程,就由你全權督辦。費用……朕也不難為你,就按照一百三十一萬兩去運作。朕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工程要修的牢靠,修的穩固”康熙道。
“臣領命。”徐潮恭敬地道。
康熙沉吟一番,道:“戶部有個叫李言的,你帶在身邊吧。”
“臣遵旨。”徐潮再次躬身施禮。李言那個小子,聽說皇上對他頗為看重,如此看來,倒是真的了……
定下了此事,康熙再沒有心情議論別的,就擺手散了早朝,留下了四阿哥。
“這兩份預算,都是李言定下的?”康熙沒有廢話,直接問道。
“回皇阿瑪,正是。”四阿哥點了點頭,道:“皇阿瑪,兒臣認為,以後所有的經費審批都可以按照此例,只有足夠詳細的預算報表,才將獲准批辦。這個舉措,定能使帳帳清晰。”言外之意,就算能減少貪汙。
康熙點點頭,道:“這不是問題。”他背手在上書房中走動幾步,問道:“李言在你手下,你怎麼看?”
四阿哥笑笑,道:“很不錯,他認真的勁頭很和我脾氣。”
康熙嘆道:“那工程圖就是他的作品,朕冠於靳輔之名,是因為他太年輕了,如果說工程來自於李言這一文不名的毛頭小子規劃,那些人還不知道要評議到什麼時候。原有的大壩以不復使用,朕沒有時間耽擱。你告訴他,他的這一功勞,朕給他記在心裡了。”
“兒臣代李言,謝過皇阿瑪恩典。”四阿哥施禮道。
康熙想了想,又道:“他做出的這個預算,於國是功,但因阻了不少人的利益,現在獎勵他,太引人注意了,待他從江南迴來吧。工程是他設計的,他去督辦,定能事半功倍,那個時候獎賞,算是順理成章。”
四阿哥再次謝過,又與康熙說了些話,就告退了。
朝堂上發生的這些,李言當然不知道。他步履輕快地回了家,向有些擔憂的南喬說了自己昨晚的狀況之後,陪著快要臨盆的陳氏喝了一碗粥,就倒在了床上,一覺睡到了下午…,這才神清氣爽地起床,瞧著南喬正陪著陳氏在院子散步,於是上前問好道:“伯母,您感覺如何?”
“挺好的,小傢伙們怕就要出來了。”陳氏笑眯眯地道。
見陳氏停下,身後搬著椅子跟著的杏花趕忙將椅子擺好,攙著陳氏小心地住了下來。越是臨近生產,陳氏的行走就越發艱難,走不了兩步,便要歇腳,但陳老和南喬都堅持說多走動有利於生產,只好著人在身後搬著椅子,方便隨時休息。
六個月的時候,陳氏的肚子就大的嚇人,南喬眼瞧著不對勁——胎兒越大,將來生產的時候就越困難。她雖然沒有經驗,但前世這種準備沒少做,只是沒有趕得及懷孕而已——這個時代,又沒有剖腹產,衛生條件也不好,生產就是鬼門關……
南喬心中害怕,連忙請來陳老。陳老認真診過脈,笑道:“恭喜夫人,是雙生子”
這個結論讓家人又是一陣歡喜,但南喬還是沒有放下心,偷偷地讓人蒸餾了高度白酒,以免萬一生產不力,能稍微消消毒,也多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