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心。
“這麼說,一個少年從馬蹄下救下了我?”她與少年雙雙暈了,她的靈魂附在這七歲的女娃娃身上,那李言的靈魂,應該就在那少年身上了…想到這個可能,南喬有些著急地問道:“那個少年呢?”
“當時你暈過去了,額頭那麼大一個包,情急之下,我哪還顧的上那少年?”南英愛憐地摸摸妹妹的額頭。
“可那是我的救命恩人吶,哥,你後來就沒想著找找?救命之恩,我怎麼也要說聲謝謝吧,再說,當時人家也暈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照顧…”南喬眨巴眨巴眼,將心中的焦急生生壓了下去。
“我當時揹著你回來後,就被額娘罰跪了三日。”南英解釋道:“你醒了之後,我也到隆福寺打聽了,說是那少年還有兩個夥伴,又得了那縱馬之人賠償的十兩銀子,想必也是無礙的…”
“那…”南喬想了想,道:“那少年長的是何模樣?哥,你畫了畫像吧,若是我們以後見到了,這救命之恩,怎麼著也要好好謝一謝的。”
南英聞言非常不好意思,別過臉不敢看妹妹期冀的眼神,低聲道:“我沒看清…我當時一心撲在你身上…我…”
沒看清?南喬有些沮喪。這人海茫茫的,若是能畫了畫像,按圖索人,總比這毫無線索的好…不過,自己本來也就沒奢望這麼簡單就找到他…而這救人的少年,也不一定就是李言…
還是按照自己原有的計劃,慢慢來吧。
南喬見哥哥還在懊惱,將自己的小臉貼進哥哥手掌裡,道:“哥,有你當哥哥真好…”是呀,他這哥哥若不是眼中只有自己,哪能連救人的少年都看不清長相?
當下這一對兄妹又轉了話頭,說了些學堂裡的閒話,南喬也趁機讓南英多教了自己幾個字…她的記憶裡,這七歲的女娃娃只偶爾認了幾個字,讀書是一定不能的。這怎麼能行?這幾日都無所事事地,只能在這院子晃悠,她可是被悶的不行…
一人學的開心,一人教的高興,時間也就溜得很快。
南喬感覺還沒過一會兒,陳氏就進了院子。自己換了旗裝,又喚來南喬,簽著她的小手,過了垂花門,來到前院一間佈置成會客室的地方。
一個白鬍子老大夫正坐在椅子上,身邊放了個藥箱,面前還擺了一杯茶,正熱騰騰地冒著氣。他的身後,垂首站著一個十來歲的青衣藥童。
南喬一見到這兩個人,腦中自動浮出了關於這兩人的記憶。如此看來,她原本的記憶只是被自動歸檔放在了一邊,並不是沒有了。只要一遇到相關事務,就會自動回想起來,就像百度娘需要一個關鍵詞一樣…
再回到這會客室來。這白鬍子大夫,是東城回春堂的坐堂大夫,也姓陳,但是具體叫什麼卻是不知的,附近的人們都稱其為陳老,人品醫術也是有口皆碑的。
聽說這幾年他年紀漸大,平日裡極少出診,南喬她們家雖然近些年窮困了些,但因為打從當年陳氏難產時,正是由這位老大夫出手,救回了陳氏母女的性命,而且,聽說南喬生下來時,像個貓兒一樣,都說是養不活的,也是陳老精心擬定的藥方,這才使得南喬雖然小病不斷,但卻還算平安地長到了七歲…
他身邊的那位,說是藥童,其實是他的嫡親孫子,就叫著陳興醫,打從前幾年開始,就由陳老帶在身邊,實打實地教導。別看他才十歲不到,手裡的醫術可不一般,若是較起真來,小些的醫館裡的大夫還不如他呢!
“陳爺爺。”南喬先是向著陳老屈膝請安,又對著陳興醫笑著叫了聲“興醫哥哥”。
陳老見了南喬的氣色十分詫異,眼前這個小丫頭,雖然看著還有些瘦弱,可哪裡還像個病秧子?這才幾天,一個頻死的人突然生機勃勃,這家人莫非得了神丹妙藥不成?
不說陳老奇怪,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