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什麼首飾都不用,顯得咱們家多寒酸似地。英子你這是什麼?咱們是去做客,不是你去學堂,穿的體面點兒……”
反覆換過了幾次,陳氏才勉強滿意了,領著南喬和裝扮簇新的兩個娃娃上了馬車,南英騎馬跟著。
“額娘,咱們到底去哪兒啊,我本來約了朋友去城外比試騎術的。”就算是已經出了院門,朝著目的地進發了,南英還是不死心地抱怨道。
“不是說了麼?他們家是鈕祜祿的一支,是個雲騎尉。”陳氏嗔怪道。
這算是什麼資訊?南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中腹誹,女人的友誼真是來的莫名其妙。而南喬捂嘴偷樂,道:“不是說他們家有個少爺在國子監讀書麼?指不定你們本就認識呢。”
就算是同窗讀書,也分有交情的、沒交情的呢……大好的休息日,浪費在這無聊的交際中,南英很不爽。但不爽有什麼辦法呢?家中六口,就他說話最沒有力度,還不如兩個小娃,哇的一哭就能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現在只能祈禱著那什麼國子監的同窗不要是與自己有過過節的……
不得不說,南喬很有預言的天賦,而南英的誠心祈禱也得到了回應,待遠遠看到鈕祜祿氏府門前迎接的眾人之時,南英忍不住地驚喜道:“東澤家?”
“英子,你說是誰家?”陳氏疑惑地問道。
南喬悄悄挑了挑車簾張望一眼,拍手笑道:“額娘,真的被我料中了。那位公子叫東澤,可是哥哥的好朋友,就是去年踏春時候借給哥哥馬匹的那位。咱們家的幾匹馬,都是他幫忙挑的呢”
這個東澤,南喬很有點兒印象。當初為南英買馬的時候見過,性子看起來有些嬉鬧跳脫,但是一接觸馬匹就像換了個人,專業,細緻,對各種馬匹如數家珍,侃侃而談,儼然是一個學者。
“真的麼?那敢情好”陳氏十分歡喜。她難得與鈕祜祿氏處的愉快,而此刻又發現兩家的兒女也是好朋友,這讓她如何能不高興?
“嘿嘿。”南英笑道:“早聽說他家中藏有好馬無數,又有個很大的跑馬場,今兒怎麼都要好好跑上一回。”
說話間,馬車行至府門前停下,南英翻身下馬,打起車簾,扶著陳氏和南喬下了馬車,最後將嬰兒車搬了下來,交給杏花推著。
“姐姐您怎麼迎到了這兒?真是罪過……”看見鈕祜祿氏迎了上來,陳氏趕忙行禮道。
“這不是怕你第一次上門,找不到路麼?”鈕祜祿氏笑道:“你下次來的時候,我保管端坐在廳上等著。”
兩人站在門口熱切的交談幾句之後,這才輪到兩邊的後輩上場,互相引見行禮,費了好大一陣功夫。鈕祜祿家中出場的人物除了鈕祜祿夫人和東澤外,另有東澤的嫂子方氏單字一個娟,方氏的襁褓中暫未取名的女兒,東澤的妹妹東麗,年十三。
“額娘,您不是請了戲麼?”東澤提醒道。
鈕祜祿夫人懊惱地一拍,歉意地道:“看我,光顧著高興來著,淨站在門口了,真是失禮。妹妹,走,咱們瞧戲去”說著把著陳氏的手臂,一同走進府門,一邊指點著府上的建築,一邊向陳氏說著戲班、戲曲之類的。
茶水端上來,戲臺搭起來,依依呀呀的,南喬開始還有些興致,但到底是因為不會欣賞,又聽不懂詞,開始托腮走神。而方氏坐了一會兒便帶著嬰兒告退,東澤和南英也跟著開溜,去馬場比試去了。
不知名的戲曲唱了兩出,南喬有些坐不住了,抬頭看鈕祜祿夫人和陳氏的興致頗高的樣子,那個叫東麗的小姑娘也像是聽得津津有味,南喬悄悄地站了起來,退出了房間。
拉了個丫鬟問清楚了馬場的方向,南喬對柳絮道:“若是夫人問起,就說我去馬場看哥哥去了。”
鈕祜祿府上不小,僕人卻是不多,一路上沒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