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勞您與秀子一起清掃屋內。”
“哎,你們本來就是客人,說起來,是我們總勞煩你們主僕眾多才是。”想起李言對自家的諸多幫助,陳氏唏噓不已,瞧向李言的目光更是親熱。要是哪天李言說不在這裡住了,她一定會萬分不捨的……
“伯母,又拿我當外人了不是?”李言笑了笑,不再說什麼,只是蹲下身試了試地上及膝的野草——前幾日才下過雨,地面還很鬆軟,拔起來雖有些費力,但並不困難。
又見寶柱開完了門鎖走了過來,他站起身道:“伯父,前些日子您說,咱們去人市上買些針線不錯的奴婢用來製作布偶,以我看,就讓她們住在此處好了。這後院沒有後門,房屋又多,正好作為布偶作坊,也不怕有人起外心。您看呢?”
寶柱聞言點了點頭。他整修這後院,也並不完全是心血來潮,同時也是存了利用起來的心思。
“那樣的話,這院子地面最好要漫上青磚。……”
李言一邊努力拔草,一邊與寶柱討論起如何利用起這些房舍來。其他人,也都各自忙綠起來,就連開始沒有被派上任務的,同樣是七歲的梔子,也找了一塊抹布,賣力擦洗著窗臺。
人人都乾的熱火朝天,當然,南喬除外。她其實真的很想幫忙來著,但才學著梔子拿起一塊抹布,就被陳氏劈手奪掉,其眼中的責怪意味十分明顯,南喬只好摸了摸鼻子,在梔子的偷笑中,訕訕地到一旁去了。
同樣是七歲,為啥非要差別對待呢?
南喬無聊地在院子站了一會,見草地中有不少蟋蟀等生物驚慌地竄來竄去,想必也是發覺了自己的“家園”就要被毀……聽說現在鬥蟋蟀是一種十分流行的消遣,也不知道這院子中有沒有名貴品種……
天吶,我竟然想到了這些!南喬心中哀嘆一聲,突然發現,自己站在這裡,怎麼看都像一個萬惡的監工!就差沒拿鞭子了!
“額娘,我去前面了!”南喬洩氣地喊了一聲,感覺自己若是再在此處晃悠下去,非要臉紅髮燒不可,於是逃避地回到了前院,找了個凳子,在廊簷下坐了下來。所謂眼不見為淨,不對,眼不見心不煩,額,也不對,反正就是那麼個意思——她看不見眾人忙綠,沒有了對比,也不覺得自己那麼的面目可憎了。
沒過多久,南英下了學,帶回了一個訊息:他們在湖北荊門當知縣的二伯父,三年任滿,一家人不多時就要回京了……
這個訊息,讓忙綠的寶柱和陳氏停了下來,都是面上帶笑,看樣子,對這二伯父能回京相聚,很有些高興。
“二伯父是誰?喬喬怎麼不知道?”南喬在腦中搜尋半天,沒能找到關於二伯父的任何訊息,於是開口問道。她記得老宅中,有一位老夫人,身份應該是她的奶奶的,但那位老夫人從不曾多看她一眼,全當她不存在。也是,與南喬真正有血緣關係的,畢竟不是她,而是早已不在人世的,老爺子的某位小妾……
另外,就是現在當家的大伯父和大伯母。南喬對他們的印象都極為不好——不僅是因為他們在以前南喬重病需要銀錢治療的時候從未出手幫助過哪怕是一文錢。在南喬的印象中,大伯父是個痴肥的,終日四處遊樂,每個正形的,兼之十分好色,年紀越大,這種喜愛就越發地明顯,幾年之中,不知道抬了多少女子進府。而大伯母,上次見過的,則是個愛端架子,內裡卻十分尖刻之人……
“你二伯父在京那會兒,你才兩三歲,所以才不記得。”寶柱笑道:“他當年可是十分疼你的,你生下來那會兒,他可是喜愛的不行,說是他家的南黎終於有了做伴的姐妹……你的名字,也是他給取的。”
“真的假的?”南喬瞪大雙眼,有些不信。
“當然是真的。”南英搶著說道:“二伯父曾言,《詩經·漢廣》中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