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還早著呢!”為寶釵梳洗的鶯兒柔聲寬慰著。
聞言,寶釵舒了一口氣,便靜心的坐下來讓鶯兒為自己上妝。待一切都收拾妥當後,寶釵正準備出門的時候,朱允禛來了。
“才睡呢?”見到寶釵,朱允禛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寶釵點頭,看著兩個在奶孃懷裡現在精神百倍,左看右看的兩個小傢伙笑著說道。
“那兩個小傢伙鬧了我一上午,所以便睡得如此沉。”不過好在,宴會還沒有開始,自己也不算太失禮了。
朱允禛笑了笑,看了一眼寶釵,調笑的說道。“朕還以為是釵兒昨晚過於勞累的原因。”
聞言,寶釵臉皮一抽,沒有理會說話什麼的越來越流氓的朱允禛,背對著他對著抱著兩個孩子的奶孃吩咐道。
“好生的照顧兩位小公主。”
奶孃點頭,抱著兩個孩子出了門,這時,寶釵才回過頭,看著朱允禛沒好氣的開口。“陛下是中午在溫柔鄉待久了腦子不清醒才這裡說些胡話吧!”
換作任何人在朱允禛面前以這種口氣說這樣嘲諷意味強烈的話語,他早就惱羞成怒,拂袖而去了。但是在寶釵的面前不一樣,或許是被寶釵說話毒舌慣了,朱允禛一點也不在意,臉上反而笑得更歡。
“原來,釵兒是吃醋了呀!”
寶釵沒有承認也沒有反認。其實如果寶釵這樣也吃醋的話,估計自己早就被醋罈子給淹死了。說真的,寶釵只是有點寒心而已,不為別的,只為今天是長安長寧的週歲,身為她們的父親卻…… ……她可以不管其他後宮的女人是怎樣使手段邀寵,但是可以利用長公主生病的原由將朱允禛拐了過去還不露出馬腳,薛寶釵不得不承認周貴人的手段之高明,不愧是皇后與吳倩之鬥中唯一獲勝的人。
只是,那又與她何關呢!心中早就厭倦看慣了後宮女人的鬥爭,寶釵對這個禁錮了三年之久的地方是一點感情也沒有,而她跟朱允禛的感情唯一的羈絆也剩下兩個孩子罷了。這些一切朱允禛都不知,他一直以為寶釵是愛她,所以才會收斂自己的脾氣,學習淡然的看著他身邊不斷增加的女人。這樣認為的他便親手造就了寶釵脫離了掌控長達十年之久。
隨著朱允禛到了舉行大典,宴請文武百官的地方。
到的時候,郭彩儀穿著與寶釵顏色明顯不同硃紅色服裝的朝服早已在那等候多時。寶釵微笑上前盈盈福了福身,語氣帶著歉然的說道。
“讓姐姐等妹妹到是寶釵的不對了。”
郭彩儀微微一笑,不在意的說道。“姐姐閒來無事,便早早的到了,畢竟週歲宴會也是陛下吩咐姐姐為妹妹主持操辦的,姐姐早到也是應該。”
寶釵再次感激一笑,隨著帝后二人入了座。
宴會開始的時候,郭彩儀從奶孃的手中接過姐姐坐在朱允禛的左手邊,而寶釵便懷抱著妹妹坐在朱允禛右手邊。
酒到半循的時候,郭彩儀微微對朱允禛點頭後,便示意站在她身後伺候的平姑安排宮人將抓周用的案間擺了上來。
席間陳設印章、儒、釋、道三教的經書,筆、墨、紙、硯、算盤、錢幣、帳冊、首飾、花朵、胭脂、吃食、玩具,甚至還有一棵桔金燦燦的也在裡面。
郭彩儀與寶釵親自將孩子抱在了案間,旁邊自有姐姐照料,便放心的笑著回了座位看兩個孩子抓什麼樣的東西。
只見姐姐先是神色狀是不耐的看了自己周圍的一大推東西,坐在那半晌,才在妹妹將唯一的那顆金燦燦的桔抓在手裡往嘴邊裡送的時候,才慢騰騰的抓起一把小木劍在那敲著桌子玩。
由於是家宴,所以在場的都是後宮有份位的嬪妃,當然已經被認定瘋了的吳貴人是沒有在場的,當然以前跟著她在其他人面前風光無限,賈元春也是沒有資格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