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一行侵染深久,看來這一次,她要去會一會同行了。
“他們意圖對你不利?”陳笑白聽完蘇紅菱的話,嚇了一跳,他立刻從那條窄塌上躍下來,伸手便把蘇紅菱擋在了身後,目光則警覺地朝四周遊動。
蘇紅菱微哂,用腳踹了一下陳笑白的膝蓋。
陳笑白又是一聲慘叫,人已經跌跪下來。
“就你現在的狀況,還想保護我?老老實實在這裡待著吧。”她冷冷淡淡地將痛倒在地上的陳笑白藐視了一番,又甩簾出去了。
陳笑白的腿本來就骨折了,哪經得起她這樣一踹,只是,他明明痛得冷汗直流,心裡卻豁然愉悅,下午的陰霾,早已經飛得九霄雲外去了。
是了,小小就不是那種唧唧歪歪的人,他喜歡她也好,討厭她也好,她……才懶得管。
過了一會,陳笑白又有點鬱結了。
這個結果,到底是值得慶幸,還是應該倍覺失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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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紅菱從陳笑白那裡出來,想也未想,便去找馬。
她得回京城。
小九固然負了她,可是她一手培養出來的人,怎麼能那麼輕易給人家殺掉? 。。
(三十六)看戲(5)
蘇紅菱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匹馬,那匹馬簡直是專門為她準備的,就這樣信信地拴在樹側,而且,馬是好馬,鬃毛油亮,四蹄染墨,無論速度還是耐力,都有可稱道之處。
她上了馬,扯過韁繩,扭轉方向,朝來路奔了回去。
夜風疾勁,拂過人的臉頰,未免生疼,她從京城出來,走了大半天的路,此時回去,卻只花了短短一個多時辰,馬兒跑得直吐泡沫,接近城廓的時候,駿馬的速度終於慢了下來,蘇紅菱也不耽擱,她徑直從馬背上縱躍而下,準備徒步進城,這才發現,城門早已關閉,懸在護城河上的吊橋已經收了起來。
她當然不至於被一條小小的護城河給困住,可護城河上面沒有任何可借力的東西,工具與繩索都是用不上的。來到這裡這麼久,蘇紅菱始終沒有弄清楚這裡的輕功到底是什麼原理,想憑空飛過去,那也是天方夜譚,想了想,還是決定用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方法。
——游過去。
她是游泳健將,這區區程度的水寬,比起游泳館都尚且不及,只是待會衣服溼漉漉的,未免有點麻煩,而秋夜的風,颳得也太緊了……
暗歎一聲,蘇紅菱還是把外衫褪了下來,留下一套阻力稍小一點的貼身裡衣,她在岸邊深吸一口氣,這才跳進了河水裡,水很深很涼,好在她剛才騎馬時,便算是熱身動作了,還不至於適應不來,趁著岸上吸的那口氣,蘇紅菱游魚一般潛到了河中央,她仰起頭,浮出水面換了口呼吸,正打算一鼓作氣,迅速游完剩下的路徑,河底突然游來了幾條鬼魅如蛇般的長形魚,它們無聲無息地靠到了蘇紅菱的腳踝邊,蘇紅菱只覺得雙腿一麻,整個人立刻往河底沉了下去。
她心中大駭,好在為人冷靜,反應又夠迅敏,手臂拍打了幾下水面,她還是勉力浮了起來,可是雙腿已經徹底僵硬了,便好像被人繫上了兩塊大石頭似的,她費盡力氣才能保持浮在水面上,稍一懈怠,人就會沉下去,這種情況下,將頭部維持在水面上已經困難,更別提游到對岸去了。
蘇紅菱嗆了幾口河水,正在絞盡腦汁想法子,便聽見岸邊有一個熟悉的聲音笑吟吟地問:“母老虎,需要幫忙嗎?”
蘇紅菱倉然回頭,果見那個紅袍紫衫的男子半蹲在岸邊,一手扶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