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她這樣對東方疏桐說。
東方疏桐似笑非笑,“起衝突了嗎?”
在他心中,這便是連衝突都算不上。
天下任我往,何事不可為?
他一向懶得管別人會持什麼態度,或者有什麼反應。
蘇紅菱微微一哂,不再說廢話了。就讓他們兩叔侄去爭吧,與她無關。
“無論如何,這次,謝謝。我欠了你兩個人情。”蘇紅菱用道謝收了尾,然後,從東方疏桐的專屬馬車上躍了下去。她要去檢視陳笑白和三王妃的情況。
東方疏桐閒逸地倚在他那張舒服柔軟的狐皮長榻上,雪白的毛皮,映著他流轉的眸光,便好像一副打磨過的壁畫,縱然脈脈含情,卻總覺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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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紅菱又登上了緊跟在後面的馬車,這輛馬車當然比不過東方疏桐的那輛,但也很大,東方疏桐總是自詡長輩,放話說:既是長輩,那什麼東西都要比別人大一號才好。
於是,他有最大的王府,最大的戲院,最大的馬車,最大的酒杯,最大的名帖,最大的名聲。
有人也此為罪名,要求新皇帝治他一個不敬之罪,只因他的王府,面積竟不亞於皇宮大院。
小九隻是一笑置之,當著滿朝文武道:“五叔只是愛玩,就讓他玩吧。”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二十八)索要(3)
於是,鳳離王愛玩的名聲也傳了出去,他一向沒有正形,就算上陣殺敵,也有一種玩世不恭的錯覺,漸漸的,大家也都不怎麼防備他了,只是畏懼著他的冷酷與喜怒無常而已。
至於他百戰不殆的事實,也在他遊戲人間的表象下,漸漸被人遺忘了。
蘇紅菱卻沒有遺忘,她清晰地記得,這個男人匍一出場,就給自己帶來了難以言說的壓迫感,那種危險的直覺,她只經歷過一次:在荒野訓練,她被野獸環伺的時候,有過。
還完這次人情,還是遠遠地避開吧。
蘇紅菱想。
馬車上,三王妃被她的一記手刀打得夠嗆,仍然在匍匐沉睡著,陳笑白倒很清醒,見蘇紅菱掀簾進來,他朝她笑笑,“蘇姑娘。”
“叫我紅菱吧。”蘇紅菱糾正道:“沒必要突然生疏。”
“我也不想,只是冷不丁叫個紅菱,總怕太過陌生,結果唐突了。”陳笑白摸摸頭,訕訕道。
蘇紅菱又是一哂:所以說,如果陳笑白有哪天死了,那一定是笨死的。
換個名字,難道人就換了麼?名字說到底,不過是代號罷了。
“你的傷怎麼樣?”她不欲與他廢話,很利落地問道。
陳笑白搖頭,寬慰道:“皮外之傷,沒什麼大礙。”
不過,蘇紅菱顯然沒有理會他的回答,人已經趨前,不由分說地掀起他的衣襬,按了按肋骨的地方,沒什麼表情地問他,“皮外之傷?”
陳笑白的臉痛得煞白,冷汗從額頭沁了出來,他咬著牙,仍在逞強,“恩,皮外之傷。”
蘇紅菱於是發了狠心,指腹用力,就這樣按了下去。
陳笑白一聲慘叫。
馬車外,東方疏桐朝外面慘叫聲的來處望了望,不禁搖搖頭,對一直緊隨在馬車一側的侍衛道:“你說,女孩子如果太兇,是不是不容易嫁出去?”
那侍衛流了一頭的黑線,回答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只能眼觀鼻,鼻觀嘴,嘴觀心,做盡忠職守的模樣。
好在,東方疏桐沒有太難為他,只是雲淡風輕地拋下一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