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知府劉谷俊急忙擺手,說道:“張大人用兵如神,麾下將士忠勇無雙,料想不會……”
“別給我灌**湯!”
張恪擺擺手,笑道:“人貴有自知之明。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張恪在挖人家的祖墳,人家能放過我就怪了。”
你還知道啊!
杭正清小聲嘟囔著。
張恪微微一笑:“兩位大人,亂兵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殺上來。咱們長話短說。去告訴他們一聲,張恪不是魯莽的人,也沒想過玉石俱焚,若是他們願意。收起亂兵的那一套,派幾個人過來,跟我好好談談!”
張恪說完起身拍拍屁股。就要出去。
“慢!”杭正清急忙說道:“張大人,恕下官愚鈍,不懂你說的是什麼。”
“哈哈哈!”張恪仰天長笑,猛一轉身,盯著兩個人,杭正清眼神飄忽,不敢和張恪對視。
“杭大人,亂兵去巡撫衙門鬧,要是不知會你,豈不成了笑話!”
杭正清臉上的肉一陣抽搐,急忙說道:“這,這個,張大人,我們就是提線木偶,什麼都不知道……”
張恪輕蔑的一笑,根本沒有在乎杭正清的話,繼續說道:“張某隻有一千精兵,恐怕是對付不了山西的千軍萬馬。可是我的一千弟兄都是出生入死拼過來的。他們真想玩橫的,至少半個大同會化為焦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張恪可沒有千萬家財要顧忌,讓他們看著辦!”
張恪邁著虎步,直接向著大門走出。
杭正清和劉谷俊的臉都綠了,要真是按照張恪所說鬧起來,別管勝負如何,首先他們兩個就要完蛋,我們招誰了,這不是要命嗎!
“張大人,留步啊,好好談談!”
“一個時辰之內,派人去王家祠堂,要是不過來,哼!咱們就玉石俱焚!”
眼看著張恪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外,杭正清咬牙切齒,氣得噗嗤噗嗤放屁。
“張恪,你個臭小子,算什麼名將,你就是流氓,地痞,無賴,惡棍,二流子……”杭大人差不多把一輩子聽說過的罵人詞都用上了。
“中丞大人,卑職看張恪是鐵了心了,他是武夫敢拼命,咱們犯不上。我看他言語之中,還有餘地,不妨就談談吧。”
“嗯,我這就去找人。”杭正清無奈搖搖頭,不得不按照張恪所說的辦。
……
從知府衙門回來,王誠就緊緊跟在張恪的身後,他神色慌張,不時往四周看著。
“怎麼,害怕了?”
王誠臉色一紅,說道:“老叔,這幫老西兒勢力太大了,您真要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啊?”
“傻子才想呢!”張恪笑道:“老子還沒結婚呢,才不會幹傻事呢!”
王誠頓時把嘴巴張得老大,能塞進去一個鵝蛋。
“老叔,您是騙他們啊?”
“也不算騙,我估摸著他們會低頭的!商人的秉性,他們算計太多,反而會束手束腳。咱們等著敲竹槓吧,這次要撈一把狠的!”
接觸這幾天,王誠一直以為張恪是一顆赤心向朝廷的大忠臣,可是直到這一刻,他才看清了張恪的面目,這傢伙比晉商還貪還狠!
帶著一肚子的惴惴不安,王誠戰戰兢兢跟著張恪回到了王家大院。
他們剛剛走進來,沒有一刻鐘,外面士兵就跑了進來。
“大人,有人來拜訪!”
“哈哈哈,來的好快,讓他們進來吧!”
……
有士兵帶著,從外面走進來三個人,頭一位是個六旬左右的小老頭,帶著瓜皮帽子。留著兩撇小黑胡。他的後面是一箇中年文士,麵皮白淨,丹鳳眼,神采十足。最後是一位胖大的員外,至少有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