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小峰竹林中,站立著一個人,這人手提一面黑褐色三絃琴。
卻是一個少年,這少年身長八尺有餘,與丁古固身高相當。一身純白雪絨長袍,極盡奢華,一頂方格純白雪絨帽,遮住了眉。丹鳳眼,唇紅齒白一點點,瀟灑絕塵,宛如九天神人下凡,那面三絃胡琴,更是存託了其優雅的氣質,獨自沉嚀的摸樣,冷傲脫俗,似遺世獨立一般。
這絕美少年給人的感覺,彷彿那就是一座寒冷的雪山,拒人千里之外,不容旁人近得其身周遭十丈之內。儘管清冷的摸樣,可若是細細打量,不免賞心悅目,似一縷清風滌盪人心。
人的容貌美醜其實就是五官對比而已,美醜在人眼。但是真正對比兩個人的美醜的時候,有的時候對比的卻是與相貌無關的一種東西,那便是精神、面貌、更多的則是氣質了。氣質自在人心,隨人心而定論。
這絕美少年相貌不旦與孫妙玉的傾城容顏不相伯仲,氣質也與孫妙玉堪堪一比。那孫妙玉是憂愁婉轉,古典高貴的氣質。這少年給人第一印象卻是灑脫大氣,不僅僅這般,更多的則是多了一種冷漠,這種冷漠不是一種刻意矯揉造作,像是本就如此,渾然天成,越顯冷傲。
孫妙玉被譽為天下第一美女。這少年雖是男兒身,卻有媲美孫妙玉的相貌。不僅如此,氣質也不輸半分,這若是展顏一笑,定要迷倒萬千少女,讓人癲狂。
少年側身對著丁古固與孫妙玉,望著身前的大麴灣,彷彿思索著什麼,如同沒有看見丁古固與孫妙玉,自顧道:'隻眼千山塵,誰人得知,一紙菸水堪比帝王英冢?九州煙火漫,誰人得知,烽火盡處獨我橫刀立馬?花骨柔,清風狂,一升紅豆,踏天難索;愁盡嘆,嘆罷愁,人心皆冷,相思無味,殘茶餘溫空千年。'
少年語調清朗,聲音不大,似自問,似詢問,又似在懷念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情。
“這詞好生奇怪……”孫妙玉望了一眼丁古固,脆聲道。
“肆無忌憚的狂與柔情似水的悲。這該是兩個人的詞和在一起吧。在下丁古固,不知朋友貴姓?”丁古固對少年示禮。
聽得丁古固之聲,那少年略微驚訝,轉過身來,待見得孫妙玉傾城之姿,停頓了一下,可神色依舊冷漠。轉而又望著丁古固,上下不斷打量,卻也不還禮,神色未變絲毫,轉頭便是望向大麴灣,當兩人不在一般。
冷傲至極……
嗖——
竹林中劃過兩道流光,卻是兩個了男子,皆是敞開雪絨長袍,袍子不同,一紅一黑,一臉焦急,待發現少年站立林中,卻在遠處降落,或是怕驚擾了一般,也不叫喚,面色焦急的朝少年緩步走來。
“一身打扮是極北雪國的裝束,想來定是那圖悲雪閣的弟子了。這人很是沒有禮貌,古固,我們走吧。”孫妙玉言畢,又見丁古固點了點頭,當下便御起法劍朝迴天峰主峰飛去。
等丁古固與孫妙玉兩人尋到多多住處,卻是沒有見到多多。
“你們要找的那個天青海閣的少年,該是去準備了吧。上次的門中鬥法,門中把獎勵歸了我,就是這部玄級道典了,你要看看嗎?”青柳站立門外,手拿一部古樸道典,淡淡道。
玄級道典不是青葉白菜隨處可見,也不是一兩個銅板就能買到,就拿九生這樣的重派來說,一次拿出一部玄級道典獎勵門人,也要慎重考慮,不談其保密性,就論長老級別也只是修煉玄級道典,就足以明白這玄級道典有多珍貴了。
青柳竟然隨便拿出來就和自己分享,當下丁古固不免有些動然,道:“我不是廖前輩的徒弟,你這般似乎有些太過信任我了吧?”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青柳自嘲一笑,見丁古固沒有索要的意思,說罷轉身欲行。
青柳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提醒道:“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