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丁古固點了點頭。
“你喜歡她了麼?”
丁古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抱著孫妙玉,道:“不會,我和她也正如那天空與大地那般,永不可能有交集,此生有你,足矣。”
丁古固說罷,見孫妙玉眼中閃爍著淚花,急忙道:“玉兒,你別哭,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咯咯……”孫妙玉聽得丁古固說完,聽話的笑了起來,笑顏絕塵,百花失色。
……
丁古固與孫妙玉一道步入小巫峰主殿時,姜一山與武亦三兄弟已經殿中等候。
姜一山見兩人進來,雖心驚孫妙玉的傾城容姿,卻並沒有多大反應,想必以他的道行,孫妙玉來時已經被知曉了。
姜一山望了望武亦三人,再把頭轉過望向丁古固與孫妙玉,道:“看來,昨夜來了客人啊,我就難怪他們三人怎麼神情古怪,姑娘,你叫什麼?”
“名孫,喚妙玉,是徒兒的妻子。”丁古固上淡然答道。
“哦……古固和我去靈烏峰吧。”姜一山又望了望武亦三人,嘆了一口氣,道:“你們三人下去忙吧。”
“師傅……”
“怎麼,武大你有什麼事麼?”姜一山望著低頭的武亦問道。
“我也想去參加……”武亦抬起頭,彷彿鼓起了莫大的勇氣,眼中盡是堅定。
“呃……”姜一山一時語噎,繼而搖搖頭,嘆了口氣,道:“不行的,武大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這水面行走是參加最基本的條件”
姜一山雙手互握,垂於身前,深吸了一口氣,繼而道:“唉……武大你可千萬不要怨師傅才好啊。我平常不教導你們,讓你們修心不修決,也是為了你們好啊。這世事無常,外面又多紛擾,人心很是險惡,我無妻無子,無親無故,你們三人從小跟著我修煉,我是看著你們長大的。都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小巫峰人少,若是你們有朝一日實力大漲,必定是不願安定,定是要在外闖蕩,追名逐利,一旦身遇不測,那……叫為師怎麼受得了。外人皆笑我小巫峰人少,實力不濟,笑我我姜一山小氣,不傳授你們道決,我也受得了,從不言語,可他們又如何知道我的一番苦心。”
姜一山一番話,極盡溫情。
武亦三人聽罷,已經是雙目通紅。
丁古固雖然不贊同這姜一山這般消殆的觀點,可心中也流過一股暖流,大殿頓時陷入了片刻沉靜。
武亦聽完姜一山的話,咬了咬唇,低頭思索,眼光飄忽不定,心中天人交戰,片刻,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道:“師傅,我昨天晚上修煉了一下《流雲決》黃級初篇,已經能水上行走了,所以……”
“你……”姜一山當下氣極,手指直點武亦,顫抖不已。
武亦見狀,低頭撲通一聲,跪落在地,磕頭一拜,卻是不起身。
武鄂武山雙目通紅,見狀,也跪落在地。
丁古固當下便明白這武亦為什麼要參加“派鬥”,估摸著是為了靜琴。
“罷了!我知道,你是為了靜琴,想得到她的青睞,所以暗中修煉的,意圖參加這場‘派鬥’的,可你瞭解她麼?武大,為師不是打擊你的信心,可這麼傲的一個女子,會看上一無是處的你麼?你自己好好想想。”姜一山上前扶了一下武亦。
武亦卻不起身,仍拜跪在地,道:“徒兒若是連這追求的勇氣都沒有,那便妄為大丈夫了,請師尊成全。”
“勇氣麼……”姜一山詫異了一下,彷彿陷入了回憶之中,喃喃道:“是啊,若有勇氣,怎麼如此……”扶起武亦道:“三人之中,你最是聽為師的話,我早料你們三人會有這一天與我爭論,沒想到卻是你。不過,為師卻沒有生氣,不但沒有氣,反而很是欣慰,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