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
白秋蘭不止一次在想，要不然就投奔暗離吧。
投奔暗離就是投奔黑暗本源。
陸野和黑暗本源是絕對敵對的關係，只要自己投奔她，從今往後，她和陸野再無複合的可能。
可是，真的太痛了！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的兩個弟子，都是這般對待自己？
尊師重道，尊師重道！
傳承了無數年的道理，為何到了自己身上，就成了一個笑話。
是，自己有錯！
自己有錯……
這是，一雙手掌貼在她的後背，讓她極度痛苦的混沌陰毒，開始向著這手掌匯聚。
幾乎是下意識，白秋蘭就要把混沌陰毒全部一股腦的排出去。
可是，月紅菱冰冷的眼神，無情的話語，在她的腦海之中迴盪。
痛！
太痛了！
白秋蘭忍受著極致的痛苦，控制著暴亂的混沌陰毒，一縷縷的向著月紅菱灌輸了過去。
這種痛苦，甚至比混沌陰毒一同爆發的時候還要痛苦。
因為她需要清醒的控制混沌陰毒，這樣會讓痛苦更加劇烈。
畢竟，發癲的時候可以將痛苦轉移到一部分。
而專心的時候，痛苦只會更加痛苦。
月紅菱感受著混沌陰毒一縷縷的湧入她的雙手，進入她的身體。
這一次，沒有那般兇猛的冰冷。
她的眼中露出了嘲諷。
白秋蘭啊白秋蘭，你不是說你沒有意識？你不是說那混沌陰毒不受你的控制？
現在這是什麼？
你所謂的不受控制，沒有意識，不過是你的藉口！
簡直虛偽的讓人噁心！
兩人慢慢的修煉，月紅菱周身綻放一縷縷寒霧。
之前動用《奼女極陰經》的時候，只需要半刻鐘，白秋蘭體內的混沌陰毒就會被一清而空。
當然，相對應的就是月紅菱可能要花費兩天，乃至是三天才能從冰封狀態下解除。
而現在，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
月紅菱身上雖然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可是比之前要強太多了。
痛苦程度也比之前減弱很多倍，處於了月紅菱可以忍耐的範疇之中。
如果是之前沒有經歷過痛苦的月紅菱，那現在的痛苦也扛不住。
可現在的月紅菱承受了多少痛苦？
元始晨霧，混沌陰毒，二者疊加。
擁有大帝道心的她都被疼瘋了，可想而知月紅菱忍受疼痛的閾值被無限拉高。
《奼女極陰經》運轉結束。
白秋蘭發出了一聲猶如溺水之人活過來之後的大口吸氣。
月紅菱身體在顫抖，臉上卻露出了嘲諷。
“白秋蘭，你不是說，你沒有意識嗎？”
白秋蘭在這一刻，出奇的沒有慚愧和羞恥，反而格外的平靜。
“是，我確實有意識，我是一個虛偽的人，如此，你是不是就滿意了？”
月紅菱一愣，眉頭緊皺的看著白秋蘭，她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
“你又想搞什麼么蛾子？”
白秋蘭目光淡漠的盯著她。
“欺師滅祖，逆徒，當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