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歌點了點頭,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他。 她跟隨著男人的步伐來到了病房,門口依舊站著兩個保鏢,只是這次並沒有再攔著她。 同一個地方,同一個病房,一切都沒變,只是沒想到她又再次來到了這裡。 季向宴推開房間門,高大的身軀擋在她的面前,男人側過身子。 一個毫無生機的男人闖入她的視線,他就那樣靜靜地躺在床上,就像當初那樣,好像什麼都沒變。 這一次,他身上的管子更多了,臉色也更加的蒼白,這樣看去,和……死人無異。 沈如歌腳步艱難的緩緩走向病床,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手想要去觸碰男人的臉,可猛地縮了回來。 腦中一閃而過的畫面,她突然像瘋了一般的掀起沈度的袖子。 完整無缺的手臂顯現在她的眼前,女人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想來爸爸這些年是沒受什麼苦。 女人輕輕的握住沈度的手,片刻過後,沈如歌鬆開了手,抿了抿唇,擦乾了臉上的淚水。 隨後站起身子,轉身對著季向宴眼神中充滿感激,說道,“謝謝。” 這句謝謝是發自內心的,謝謝他沒有殺了爸爸,謝謝他這些年為爸爸請醫生治療…… 男人看著她,一陣沉默,沈如歌,如果不是因為你,沈度早就和聶家一樣的下場了。 七年前,聶家靠著季氏一躍成為青州最大的企業之一,可就在一夕之間,華天集團CEO聶晟偷稅漏稅,各種桃色新聞被爆出,華天的股票崩盤,聶晟受不了打擊,從華天集團高樓上一躍而下,令人一陣唏噓。 而聶老爺子更是心臟病發,兒子又去世,在醫院沒搶救過來…… 頓時,聶家人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自那以後消失在青州,從未有人再見過他們。 季向宴是懂得怎樣殺人誅心的,在平地摔跤或許沒什麼,但若是將一個人抬到最高處,再狠狠的摔下,這無疑是致命的。 男人沉聲道,“想謝我就不要只是嘴上說說。” 女人挑了挑眉,語氣不再那麼淡漠,“我可以給你錢。” 男人眼波流轉,雙手覆上她的肩膀,低下頭,“我想要的,你一直都知道。” 沈如歌抬眸看向他,神色已經恢復如常,一臉認真道,“阿宴,我忘不掉那個晚上,也忘不掉這七年來的每一天,如果你心裡還有我,就別再勉強我好嗎?” 男人眉頭緊皺,他不知道那時的一個選擇會讓她經歷這麼多。 可季向瑤他必須選,這是他欠她的。 其實那時候在做出選擇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論是選誰,都不會被帶走。 在暗處一眾保鏢已經隨時待命,可她沒有等到…… 不等男人開口說話,沈如歌繼續說道,“麻煩你這段時間照顧他,過一陣子我就帶他回華東街。” 季向宴身子頓了頓,眼神中已經帶著隱忍,你還是要走嗎? 男人點了點頭,眼中一陣晦暗,沒有拒絕她,“好,那你這段時間就住在御華苑。” 拒絕只會讓他離她越來越遠…… 女人眼眸閃過不對勁,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季向宴看出她眼中的拒絕,不等她說話便接著說道,“張媽和念念都很想你。” 男人想來想去,御華苑裡能讓她回去的只有他們了。 沈如歌猶豫了會,便開口答應了他,很久都沒有見過他們了,她也很想他們。 趁著這次機會,和他們見見,這次見完面之後應該也會很久都不會見面了。 見女人答應了,季向宴嘴角扯過一抹笑意,只要肯回去便好。 沈如歌向醫生了解了一下沈度目前的情況,雖然最近有機率醒來,但這機率微乎極微,他現在和植物人並無異樣。 直到晚上,沈如歌才跟著季向宴的腳步來到了御華苑的門口。 女人望著這偌大的別墅,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沈如歌下意識的就去用指紋解鎖,等回過神來時,自動門已經被開啟。 女人怔了怔,她的指紋居然還在? 季向宴越過她,走了進去,“進去吧。” 這些年他也沒怎麼來,只會在思念濃郁時喝的醉醺醺的時候,抱著沈如歌睡過的枕頭痛哭流涕。 別墅一點都沒變,原本被破壞的花園也已經恢復成原樣,甚至更盛。 張媽正抱著念念在院子裡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