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聖光罩三次明暗的,是一陣刺鼻的焦味和一股奇異的肉香,還有羅格一聲痛苦至極的咆哮!
無以名狀的巨痛使羅格從昏迷中醒來,他猛然坐起,一道暗紅色的火柱自他身上猛然竄起數米之高!
但全身上下的劇痛立刻又使羅格再次倒下。他只覺得身上似乎是穿了一件燒紅的重甲,在帶來極度痛苦的同時又約束了他的行動。
“我……這是怎麼了?”羅格呻吟著問。
塞拉菲若無其事地道:“沒什麼,你只不過熟了一半而已。現在你身體裡只有一道詛咒還在發作了,需不需要我再壓制住它?真是奇怪了,你身上哪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詛咒,是不是壞事幹得太多了?”
聽到塞拉菲如冰珠落玉的聲音,羅格心頭驀地一鬆。他也是意志力極為堅強的人物。當下不理會身上的巨痛,只是凝視觀察著自己身體的著問。
正如塞拉菲所說,他的確已經熟了一半!
塞拉菲以純正的神聖之力引動深藏於羅格體內的詛咒力量浮上體表,然後在極短的時間內,她以龐大至無可抵禦的神聖力量惡狠狠地與詛咒之力硬拼了三次,徹底消滅了全部被引動的詛咒力量。僅此一下,卡西納拉斯的熔岩詛咒就被了三分之一。雖然剩餘的詛咒力量都藏於羅格身體深處,只能靠胖子日後自己驅除。
不過至少眼前,受到重創的熔岩詛咒已經乖乖地安靜下來,不敢再繼續活動。它已經把活動的舞臺全部讓給了那突然發作的奇異詛咒。
熔岩詛咒發作時產生的高溫可以將一個生物變成焦炭,而塞拉菲的神聖之力對羅格身體引發的主要傷害效果就是燒灼。兩種力量大戰的結果雖然是塞拉菲大獲全勝,但作為戰場的羅格可並不好受,至少他整個身體表面都被燒焦,下面不少的肉已經熟了。
這種燒傷放在一般人身上是致命傷,可是放在肉體恢復力堪比巨魔的羅格身上只能算是輕傷。
“你有辦法壓迫它嗎?”塞拉菲淡淡地道:“這個詛咒看來是靈魂血咒的一種,挺厲害的,以你的體質最多能再拖一天。要不要我來住她?代價就是你要躲上半個月。”
羅格低聲道:“不用!這個詛咒我自然有辦法對付。我現在走不了路,你先把我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說。
片刻之後,塞拉菲將焦炭一樣的羅格擲在了一座廢棄的樓房閣樓上,並應羅格的要求,將十字劍插在了地板上。
羅格掙扎著坐起,將左腕用力在十字巨劍的劍鋒上一劃,一股鮮血立刻從傷口中噴射出來。隨後他右碗也同樣的一劃,然後就坐在那裡,靜靜看著鮮血從雙手手碗中汨汨湧出。
當!塞拉菲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個大桶,扔在了羅格的雙手下面,將他流出的鮮血都接了起來。
羅格哭笑不得,只得不去理會這個行動總是莫名其妙的神僕。只是默默地給自己放著血。
濃濃的鮮血漸漸地沒過了鐵桶的中線,羅格仍然泰然自若,就如那些血完全不是他身上流出來的一樣。如果傷口凝固,他就在十字劍上再劃上一道。
“看來你知道這個詛咒是怎麼來的了?”塞拉菲有些無聊地問道。
“這個詛咒原來是我下在風蝶身上的。”羅格淡然回答著,但他平靜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氣:“但我沒想到她居然能夠同時滿足觸發的兩個條件,所以詛咒反噬,現在承受詛咒的人變成了我。”
塞拉菲一邊無聊地用銀靴踢著鐵桶。看著裡面濃濃的血漿盪漾,邊隨意地道:“真是很奇怪的詛咒呢,居然能夠施放這種詛咒,看來你也不簡單嘛!不過你把詛咒弄得這麼複雜幹什麼?不會是專門用來欺騙風蝶的吧?”
隨著血越流越多,羅格正在變得虛弱。他驚訝於這個信仰“與他一樣堅定”的神僕的敏銳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