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麼樣了。”
她說著,便走出了廚房。
號碼連續撥了好幾遍,都是撥到中途便錯了號。她到底停下來定了定神。
電話又過了好久才接通。在昨天便已經趕過去照顧爺爺的芳菲,在電話裡跟她說,還好。
她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雨一直下,總覺得這樣的雨綿綿不絕,好像天漏了一樣。她一邊囑咐芳菲好好照顧爺爺如果有可能就把爺爺接過來,一邊想著,剛剛亞寧站在這裡向外看著的時候,究竟看到了什麼?
明明站在相同的位置能看到同樣的風景,她卻覺得即便是這樣,也不能夠透徹的瞭解兒子的思想。而且越來越不瞭解。這種不瞭解,讓她痛側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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屹湘陪著姑姑邱亞拉帶著Allen冒雨來到這家髮廊,還沒坐下邱亞拉就說:“這就是崇碧吹的動動剪刀就幾千刀的地方?瞅著也不怎麼樣麼。”
屹湘拉著Allen的手,看著因為要理髮而嘟著嘴的Allen,說:“崇碧哪兒有吹牛啊。都是您,她說來了提她的名字,您就問什麼金貴的地方。”姑姑今天覆診,在家裡便說想吃義大利菜。崇碧便說要吃義大利菜去Cavoni;我在那裡掛賬的。然後說多多的頭髮長長了,要不要去理髮?那家茶館對面有間形象工作室,服務不錯,可以去試試。她也覺得多多該理髮了,前額的頭髮蜷蜷的,長了,就更像個摸樣愛嬌的女孩兒了。只是多多聽說要一起出來吃飯很高興,繼而聽說要理髮就開始磨磨蹭蹭的了。邱亞拉揭穿他,說這孩子從小就“護頭”,讓他理個髮比登天還難·······
邱亞拉聽屹湘這麼說,就道:“我這不是在美國當農民久了麼。”
“等下讓人給您也弄個酷酷的髮型。”屹湘看看姑姑戴著的帽子。那帽子下面的頭髮長的相當怪異,大概要很久才能恢復原狀。
“好啊,我這陰陽頭也該弄的像個樣子。”邱亞拉說著已經將帽子摘下來,過來招呼他們的店員冷不丁看到,先怔了怔才開口引導他們往裡走。
店規模不大,也安靜的很,裝修並不奢華,但是極整潔。
屹湘果然在提了崇碧的名字之後,雖然店員表示沒有預約可能馬上安排接受服務會有困難,還是儘快的將首席髮型師給請了出來——屹湘看到這位法籍中年男子,心想著就是崇碧說的,號稱首席,其實店裡也就只有他一位髮型師了——個子矮小的男人板著臉說我是弗朗索瓦。他伸手過來跟屹湘握手,屹湘留意到他手臂上半點兒發茬子都沒有。實際上弗朗索瓦全身上下感覺潔白的倒像是從麵包店操作間出來。他雖然摸樣很冷淡,但是仍客氣的解釋說今天雖然下著雨,原先預約的客戶都沒有來,只是突然到訪的客人您幾位是第二撥兒,請容我先照顧先來的客人,請你們等一等。
屹湘便說給他添麻煩了。
Allen的小手在她手心裡蠕動,恰好在這個時候說:“我們不要等·····我們去吃飯·····”
邱亞拉從後面彈了他一下,說:“聽話。”
Allen便哼了一聲。
弗朗索瓦倒是對Allen露出了笑臉,說:“讓媽媽帶你到另一間貴賓室吃冰點好不好?”他說完就請助理幫忙帶邱亞拉他們過去,交代說半個小時後先給這位女士做下準備,然後他就先離開了。
屹湘本來想說他們再外面沙發上等一等也就可以了,弗朗索瓦的助理很周到的請他們進那間制定的房間。
貴賓室裡滿是鏡子,燈光也明亮的很,很想舞臺後的化妝間。
屹湘他們剛坐下,先前招呼她們的店員便進來給他們送吃的。一人一份的冰點,擱在漂亮的盤子裡。還有濃香的咖啡。屹湘說著謝謝,邱亞拉